应寒舜将律兴业甩在地上,律兴业当即便站不起来,吐出好几口血来,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二十三年前,你强行将我和母亲分开,你以为她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男是女,强行塞了一个女孩给她,骗她!可你忘了,一个母亲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她抑郁成疾,最后去世,到死都在瞒着你去查我的下落。”
应寒舜从口袋里拿出一本手掌大小的日记本,厚厚的,里面都是满目的字迹。
这本日记……
是他在母亲的遗物中找到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人看见!
包括那个自诩深爱着自己妻子的律国实!他的父亲!
律兴业有些惊恐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我做什么?”
应寒舜蹲下来,嘴角邪邪的勾起,“当年,她到死都没有找到我!你害我和她分开二十三年,为了你那所谓的律氏优胜劣汰!为了你那所谓的继承人之位。你不就是想要给你那亲爱的长孙砍出一条稳稳当当的路吗?”
“你不是想要律氏越来越强大吗?”
应寒舜攥着那本日记本,嗤笑,“当初在集中营没杀死我,我现在回来,你觉得……我和你的长孙相比,谁胜谁劣!”
律兴业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一口血吐出来卡在了喉咙,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如一口浓痰。
他张着嘴,颤手指着应寒舜。
“明天,就该一切尘埃落定了。”
病房的门,忽地被人推开。
穿着黑色休闲装的少年出现在门口,嚼着口香糖,取下鸭舌帽。
“寒哥。”沈默勾唇,笑着唤了一声。
门外,哪里还有保镖的身影,空无一人。
应寒舜回头睨了一眼。
沈默将一份文件递给应寒舜,律兴业看着那熟悉的文件袋,瞳孔震了震。
“很眼熟,是吗?”应寒舜道。
咔哒一声。
他手里多了一把打火机,开盖,一窜火苗燃烧着。
“你、你从哪里拿到的!你……”
“什么tmk的并购?老爷子,你的主意打得真精啊!当初知道我的身份,你就已经想好对策了吧?拿一个什么狗屁的并购案,让我们竞争,最好是让我们两败俱伤,这样,你就可以把你所有的东西安然无恙的交到你亲爱的长孙身上。你的长孙已经没力气反抗你了,而你筹备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也终于得到了。”
律兴业像是被踩住了痛脚的狐狸,浑浊的眸死死地盯着他。
应寒舜拆开文件袋,里面的纸露出来。
“本人律氏集团董事长律兴业愿意在逝世后由律家长孙律北琰继承所有家产,以兴律氏!”应寒舜将最后一张公证书念了出来,语气轻挑。
律兴业听到这句话,眼底的那点点希冀也彻底的破碎了。
“你……”
“你的律氏,还有你的长孙……”应寒舜忽地将纸的放在火舌的上方,只要火舌稍微高一点,亦或者纸往下一点,瞬间点燃。
“哗!”律兴业指着他,应寒舜却不以为然,将火机往上送了一分。
火舌当即缠绕着纸张,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