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牧尘推门而入，律北琰正坐在大班椅上，听到动静便掀起眼帘看向他。
牧尘将文件夹放在桌面上，恭敬地站着。
律北琰打开，里面是有关于应寒舜的一切。
大部分的资料其实都已经查过了，律北琰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不过是比之前那份要更加详细一点罢了。
“什么事，说。”律北琰冷冷道。
“律总，您之前让我们跟着老爷子的线索去查，已经查到了一些。”牧尘汇报，“我们查到应寒舜……从小就在这家孤儿院长大，跟资料的内容完全不一样。”
律北琰听完，没有任何的表情，并不惊讶。
反而是意料之中。
“继续往下说。”律北琰命令。
“是。”牧尘颔首，继续道：“应寒舜好像是一出生就被抱到了那家孤儿院，关于他生母的资料并没有，他在孤儿院生活到十三岁，十三岁那年在一次集体活动中走丢了，从那以后也没再回来，可……就是在他十三岁那年冬天，那所孤儿院失火，一场大火将这个孤儿院烧得一干二净，什么都没剩下。”
“更无人生还，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因为死的人太多，加上那块地方是在郊区，至今都没有被改造建楼。两年前，应寒舜将那块地方的地皮买了下来。”
但两年过去了，应寒舜没动过那个地方。
他买下来，好像就只是为了买来玩一玩的。
律北琰眸光沉沉，“爷爷那边怎么样？”
“律老爷子去医院检查，没有检查出什么，但……老爷子吐血了，医生说情况不是很好，二夫人的中药有一定的作用，所以还在服用。”
牧尘顿了顿又道：“律总，之前你让我去查二夫人给老爷子喝的药里是什么，结果已经出来了。”
律北琰抬眸睨着他。
“这副中药，没有任何坏处，对老爷子的身体的确有一定的帮助。”牧尘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也有些惊讶，毕竟许如清当初落胎的时候，老爷子的做法，就算后面误会解除，许如清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原谅的？
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就算是不恨老爷子，也不会这么贴着上去照顾老爷子吧？
可许如清却完全相反，好像当初没了孩子，被律老爷子言辞放弃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不得不让人觉得有猫腻，可……
偏偏药也查了，什么问题都没有。
“我知道了，下去吧。”
“对了……律总，沛柔小姐在会议室等你。”
“她来做什么？”
律沛柔自从在年三十那天晚上跑出去后便不见了人影，律北琰对她也没在意，自然也就不知道她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却不想，居然今天跑来这里了？
“那……需要请沛柔小姐离开吗？”
律北琰默了一会儿，起身，“不用，我过去。”
牧尘颔首，跟在他身后离开办公室。
电梯下到三楼，大会议室内，律沛柔就在这里，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看起来楚楚可怜，一双眼睛微红，似乎是一直没有睡着，还哭了许久。
是个男人，看到了都会心疼。
可惜……
律北琰不是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