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娜根本不知道律北琰说的她是谁，还以为他说的是袁香玉。
“我……我不知道，她拿走了我的十万就走了。”
律北琰墨眸微眯，寒凛迸射，“她在哪？”
乔安娜被针刺得疼痛难忍，冷汗顺着额角滑落，小腹骤疼，只能一个劲的摇头。
“十二年前，她在哪？”律北琰沉声，又问。
乔安娜已经觉得眼前的视线模糊，可一听到律北琰说起十二年前，她当即清醒过来，瞪着大眼，“你……”
律北琰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她在哪？”律北琰这一次的声音犹如冰窖，乔安娜浑身都在发冷。
牧尘适时地道：“安娜小姐，作为律总的手下，我想好心的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否则什么？”
“安娜小姐，律总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骗他，骗了他的人，下场都不怎么好看。”当然，除了一个人，乔安安！
大概这世上也就只有乔安安才会让律总放过她一码了。
乔安娜抿着唇没有说话，垂眸。
她已经不挣扎了，可那些针扎在手腕上的疼痛还是明显的让她有些喘不上气。
半晌，她冷笑。
“下场？我乔安娜还能有什么下场？是把我杀了还是一直把我囚禁在这里？”
牧尘沉声，“乔安娜，如果我是你，我会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争取能够得到原谅。”
“原谅？我说了，律北琰你就能放过我吗？”乔安娜眼底闪着一丝丝希冀，但很快便暗下去，嗤笑：“不会的，你不会放过我的，既然这样，我又凭什么要说？我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换做任何人都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事情招出来，争取律北琰能够放过他，毕竟落在律北琰的手里，都不好过。
上一个例子就是王佳佳，如今的王家……彻底的毁了，王佳佳也疯了。
乔安娜如果不说，她的下场不会比王佳佳好。
“你要什么？”律北琰薄唇轻启。
他的声音很淡，平淡的波澜不惊，却带着逼人的气场，让人不得不低着头，不得不心生战栗。
“我要什么？如果我要你放过我呢？如果我要你帮我拿到江家的控股权，我要掌控江家，要卖掉江家呢？”乔安娜如今就是死驴不怕开水烫，破罐子破摔。
“……乔安娜，你别太过分。”牧尘警告。
“呵，过分？你们不就是想要知道她的下落吗？我死了，你们就想知道她的下落！我知道她在哪，也只有我一个人才知道！”
“对了，她现在的日子可不好过，毕竟当初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律北琰，她怎么会落下腰伤呢？她现在，只怕还在那个地方爬着，求别人施舍呢！律北琰，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啧啧啧……救了一个大人物，却偏偏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牧尘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起，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掐死眼前的乔安娜。
乔安娜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本性，狐狸尾巴露了出来。
“我要江家！如果我没有拿到，她的下落，你们谁也别想知道！她到死都不会知道有人在找她！”
“乔安娜！”牧尘压抑着怒气，斥声。
跟在律北琰身边多年，牧尘最是清楚，律北琰对这个十二年前救下自己的女孩子挂念，否则也不会在得知乔安娜是十二年前的救命恩人时百般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