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8.cO 二十九、烟火【H】(2 / 2)

谢行反身将她压到身下,明溦扯开他的上衣,憋着笑,眸中倒影出水流一样的浮光。

“怎么了?”谢行问道。

“谢大人,你到现在还没问我,当日宫宴的时候为何勾引你。”

她微眯着眼,一条腿勾上了他的腰。谢行笑了笑,左手探入她的衣襟,隔着肚兜握住了她的左乳。

他触到了不属于人体的冷硬之物。明溦反扣上他的手腕,二人十指相扣,她拉开自己的衣襟。素雅的外袍仿了男装制式,穿在她的身上端庄而齐整,最不齐整的倒是这一具身躯。谢行对许多事情不置可否,她并未刻意瞒着他,却也从未主动同他言及。

二人的交情甚薄,知之太少,除去床笫的欢愉,他们共享的秘密竟数不出几个。

“谢行。从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想操你了……啊!”

谢行捏起她的乳头,咬牙切齿,抓着她饱满的乳房轻轻揉捏,刻意令乳钉从双指之间凸出来。刺激不过片刻,她的乳头挺立起来。谢行拉下她的外袍与里衣,仅着肚兜的身躯在月色下丰腴饱满,她的肚兜上绣了一株荷花,花朵摆出了最为出淤泥而不染的姿态。

“是么……容珣见了你的这里没有?”

大安寺的佛塔之中,容珣曾含着她的乳头将她弄得浑身发软。明溦一念那淫靡之景,指甲扣入谢行的胳膊皮肤里,呼吸越发急促,小腿在他的腰上上下摩挲。

他的真实一面充斥着肮脏与混乱,有着京师的烟花巷深处的廉价的胭脂香膏味。明溦环抱着他的脖子,抬眼看着满天繁星,忽而想到,当她第一次见到宇文疾的时候,也曾以为宇文疾是谢行现在的样子。朗朗如皓月,昭昭青明。

“谢行。操进来。”

她早已湿得一塌糊涂。明溦咬着下唇,痴痴看着他,眸光飘忽,似深似浅。那痴笑的样子竟有了几分少女意思,谢行心下一窒,抬起她的腿,道:“我在宫宴上见你时也想把你操哭。”

“……嗯……”

她扣着他的肩,眸光清浅,意识迷茫。下体被填塞的触感被醉酒的熏然削弱了不少,不似平日激烈。她的大腿被他压在身体两侧,手臂怀抱着他的脖子,他的身躯触感真实,手掌掐得她的腰白了大片。

“谢大人,你的肉棒好硬……唔……”

借着酒意与水声,明溦又比平日放浪许多。

“啊……啊……好深……被塞满了嗯……”

谢行抱着她的腰翻了个身,突如其来的深入与贯穿让她尖叫出声。连一场性事都仿佛身在云端,又像是身在地下的污泥里,明溦撑着他的肩,坐直了身子,低头抚上他的唇角。

在许多时候她分不清身下的人是谁。身体的快感往往比头脑来得更快,而当下体被填塞满的时候,她可以不用去思索许多事。谢行扣着她的手腕,一手扶着她的腰,含笑揉了揉,道:“我有伤。”

“……”

他在这种时候则比较讨人嫌。她白了他一眼,拨开肩上长发。仿佛雕琢而成的身躯一丝不挂,饱满处圆润,消瘦处玲珑,左侧乳头上的小玩意璀璨通透,殷红似血。明溦动了动腰,道:“不是说有伤在身?嗯?”

“……这个部位除外。”

谢行指着二人交合之处,一脸无辜与无赖。明溦冷笑一声,撑在他的肩头,俯视他的眼睛。她从不知他的眼睛这样清亮,安静。方才在席间有一事未说,明溦虽嫌弃他事多,一把年纪想法单纯,但她私心里敬佩他的为人。

这种敬佩并不因二人的身份,关系,或是立场而有丝毫削弱。他在京师的一滩污泥里孤芳自赏,这份心性竟比明溦潜入待霜阁时更为纯然。若是能早先认识他便好了,在她定性成现在的样子以前,她或许能与他成为知交。

“……谢行。”

“嗯?”

她连名带姓,毫不客气,居高临下,轻声道:“你怕不怕我杀了你?”

他愣了愣,扶着她的腰狠狠一顶:“在此之前,应该是我先操死你才对。”

***

一场淋漓的行事过后,明溦的酒醒了大半。她幽幽翻了个身。此处席天慕地,河水潺潺,二人的衣衫垫在身下,倘若有人经过,眼见了传闻中那名满天下的谢大人正在这荒郊野岭之地与人苟合……

她还没腹诽完,谢行揽着她的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放手。”

若没有第二轮情事,明溦实在不喜欢黏黏腻腻抱在一起的触感。她试图拉过自己的外袍,奈何衣衫的绝大部分被她压在身下。爬起来穿衣服又实在太累,再来一次又有心无力,她愤愤回过头,恰好撞见谢行也怔然盯着她。

更气的是,他的神色还颇似酒后乱性如梦初醒捶胸顿足后悔不跌的正人君子。

这都上了多少次了,君子个屁。明溦狠狠推了推他的肩,谢行尬然一咳,道:“我觉得……我们这样,好像不太合适。”眼看她神色微变,谢行忙道:“你好歹是傅琛的师父。”

“……所以呢?”

谢行长叹一声,翻爬起身,草草披着外袍,盘坐在河边缩成一团径自发呆。倘若这时候一脚将他揣到河里也不失为一件美事。明溦整理好衣衫,冷冷盯着他的背影,却听他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在想……按宇文疾而今的年岁,怕是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明溦挑了挑眉,既未承认,也未搭腔。

“他能将你这么千里之遥的送过来又还将你牢牢掌控在手中,除了你复仇心切,怕还有其他手段。要么是用毒,要么是留了你什么把柄。西夏王室如今剩下的人不多,我猜应该是前一种。”谢行顿了顿,又一叹,道:“而以他这般所谋深远之人,这些年竟安静得仿佛不存在一样,这实在不符合常理。楼兰内战之后,你逃到大梁国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否还行动如常?”

水面波光阵阵,水流声细密,树梢沙沙作响。明溦怀抱双臂,面色淡淡,背靠着大树冷道:“即便要迫我合作,用这种方式未免也太好笑了点,谢大人。”

谢行挑了挑眉:“这叫劝服。现在寒山晚钓图在我手里,你的这些事就算现在不说,我自然也有门道打听出来。当然,你若要杀我也可以,只不过如你所见,我并非孤身一人。我若死在这里,你出不了京师叁十里。”

“哦?待我猜一猜,除了天子旧臣,太子幕僚,你的第二个效忠之主是……容嫣,对不对?”明溦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容家若早想抢这东西,你我今日都走不出京郊树林。你这些年看似不偏不倚,明里暗里又给了傅琛不少扶持,倘若没有容氏的默许,你早被他们吃得渣都不剩。”

她坐下身,盘起腿,与谢行相隔一臂,道:“你是太子的幕僚,也是被容氏收买的探子。而你既刻意避开容氏与西夏国暗探,巴巴地抱着寒山晚钓图跑了这么远……是不是因为容嫣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你要同她翻脸?谢大人,等你先对我坦白的时候,我们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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