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翻白眼,挑明说:“现在,主子每在傍晚的时候就会离开,你不也知这情况也维持一段时间了。莫非,你仍未死心?”据她依主子的习性来猜测--人八成是还没玩腻外头的新欢,或者早已更换了不少玩乐的对象。
这事,她私下问过卓锦文,可,探不出任何口风。
他连留在摘星楼过夜都不肯。段玉不禁自嘲:“我就只能是个东西,入不了他的眼……”万般不甘心……
他究竟是哪点输给主子另结的新欢……
花葵刚从门外回来,屋内弥漫着浓浓药香,思忖老废物在半夜不似以往咳得厉害,蠢老鼠倒是很勤劳的天天煎药。
时至傍晚,蠢老鼠八成又窝在后院子里看小鸡。真他奶奶的……
他这尊大爷就没小鸡来得可爱,也没有母鸡会下蛋的本事,更不像老废物随时都可能喘得断了气。
蠢老鼠就不会黏上身来说好可爱的蠢话。“啧!”花葵挑高眉,妖美的眼一眯,脑筋动得快--想拐蠢老鼠跟他窝在床上,而不是耗在鸡窝旁做些有的没的。
“匡当--”花葵丢下一堆木头,制造出好大的声响。
吓!
郝古毅回过头来,纳闷怎会有木头?
葵之前去哪……
花葵靠近他身边蹲下,抬手为他捻开顶上的几根稻草,明知故问道:“厨房的灶上有什么?”
“爷爷的药快煎好了。”
“你在干什么?”
郝古毅再度探头入大篮子里,捞出剩馀的稻草,他解释:“母鸡窝脏兮兮,我要把稻草换掉。”
“嗯,然后把你自己也搞得脏兮兮。”这窝鸡真好命。犀利的目光一扫,大鸡带小鸡在啄食地上的饲料,真是……每只都不想放过,掐死算了。
花葵老大不爽的问:“你怎会有新的稻草?”他怀疑自己前脚出门,蠢老鼠后脚偷溜出去捡稻草。
郝古毅探出头来,老实说:“我走好远,然后跟胖大婶换来的。”
花葵眯缝着眼,两道煞气射向蠢老鼠的脑袋,胡涂得很--蠢老鼠果然又干了败家的事。他问:“你用油跟大婶交换稻草?”到底是哪个死女人欺他傻得糊涂?
真他奶奶的!
蠢老鼠什么都好拐,就是很难拐他欢欢喜喜的把衣裳脱了,主动来怀里说--‘想要葵塞东西。’“是啊。”郝古毅眨着无辜又清澈的眼,看葵的脸色不太好,“不要凶巴巴……”他低着头,把地上的稻草拨在一起,心思全放在花花母鸡的新窝,放入干净的新稻草为它们布置新家。
“小鸡可以躲到稻草里面,母鸡会下蛋。”
郝古毅一脸笑嘻嘻,小心翼翼的捧起新发现,“你看,花花母鸡下了一颗蛋。”他像献宝似的。
“哦。”花葵睇凝他手心的蛋,再转移至那清秀的笑颜灿烂,多么容易满足于平凡的生活。
花葵敛了神色,俊美的五官凑近他脸上的小酒窝,出其不意的偷了一个吻。
然,被吃豆腐的蠢老鼠根本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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