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见怪不怪,好奇的民众纷纷离去,不敢多瞧热闹,以免惹祸上身。
“这还差不多。”花葵碎道。
转身目视那兀自坐在地上发傻的臭老鼠,话回归正题,他道:“我说不许你出外卖油,你听懂了没?”至于臭老鼠搞不清楚被他硬上,这事会继续发生,他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就让傻瓜明白什么是玩弄。
郝古毅张嘴犹豫了好半晌,看着手中的糖,再再诱惑着他答应鬼的要求。
“可是……爷爷说不可以乱拿别人的钱。除非是来买油的大婶或老婆婆、秃头的和尚和嘴巴涂得红红的老鸨。”可是爷爷又吩咐他要听鬼的话……。郝古毅感到好生为难。
“我想赚钱,也想听话。”
花葵也不再刁难他,折衷道:“我让你去卖油半天。中午就一定要回来。这样一来,老爷爷平日也有人陪伴。难道你不担心老爷爷一个人在家万一不小心跌倒摔断腿,或是那儿伤着了,该怎么办?”花葵存心危言耸听。
老废物仅是他谈判的筹码,否则,他才懒得搭理老废物的死活。
哼!他为了拐傻瓜,还真是用尽心机。
郝古毅经他一提,一颗心突的弹至喉咙,紧张兮兮的说:“爷爷会在房里睡觉,中午才会出来吃饭,有时候会和住在附近的老婆婆在屋外讲话,万一……爷爷走路跌倒了……喝!我要赶快回家去看爷爷。”
郝古毅一瞬爬起身来,弯身捞起地上的扁担扛上肩头,慌慌张张的步出巷子外--压根忘了鬼的存在,又把鬼抛诸脑后……
花葵站在原地,妖眼一眯,心中顿觉有点不是滋味……
臭老鼠跑得像飞似的,为了老废物……
手掌紧紧一握,他不禁恶咒:“老废物怎不早死算了!”
***
郝爷爷一看见孙子回到家,不禁讶然道:“古毅,你怎会在这时候回来?”该不会是在外头被人给欺负,还是油已经卖完?
“我是回来看爷爷有没有跌倒。”郝古毅放下油桶,将手中的两根糖葫芦搁在桌上。他紧张兮兮的问:“爷爷没事吧?有没有跌倒?”
郝古毅弯身撩起爷爷的裤管,仔细瞧瞧爷爷的膝盖有没有受伤。
“没有破皮……爷爷没事。”终于放了心,郝古毅露出一抹笑,把爷爷扶至长凳上坐好,问着:“爷爷吃饭了没有?”
郝爷爷搁下拐杖,回道:“还没。”
“我去拿馒头给爷爷吃。”
花葵一踏进门,视线捕捉到臭老鼠正好消失在后门口。他不悦的撇撇嘴,对这屋内的任何东西皆是看不顺眼。
“呃,大爷,您也回来了。”
花葵“嗯。”了声。漠然的眼神懒得多瞧老废物一眼。
他坐下来等--臭老鼠该来伺候。
郝古毅从厨房灶上的蒸笼内拿出早上就为爷爷准备的午膳,搁上桌后,他笑眯眯的说道:“爷爷慢慢吃。”
他一屁股坐下,眼里只容得下十颗圆圆的糖,拿起其中一串,伸出小舌舔着糖衣。
“古毅,你哪来的糖葫芦?”孙子一向不敢乱买东西,他从刚才就纳闷怎会有糖吃?
“是我买给他的。”花葵闷声道。瞪着坐在对面的臭老鼠一脸喜孜孜的蠢样,真他奶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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