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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桉是被噩梦惊醒的。
他猛地起身,不住喘气,空调的温度调得很低,他却出了一身的汗,后背湿哒哒的,很难受。
魏桉拉开被子,赤裸着身体站了起来,他习惯裸睡,晨间勃起的器官挺翘着,但他此时却没有任何心情去处理。
他走到淋浴间,打开了喷头,冷水从头顶喷洒下来,将魏桉整个人笼罩着,原本躁动不安的欲望很快就平息了下去,他随意洗了下身体就关了水,扯了条浴巾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卧室走,水滴顺着身体的肌肉线条一路滑落,滴在地板上,形成一圈圈水痕。快走到卧室的时候,他又好像想到了什么般,又走到了浴室的半身镜旁停住了,他转过身,背对着镜子回头。
纹身般的两双恶魔翅膀刻印在他的后背上,魏桉盯着看了很久,直到脖子有些发酸才回过头。
原来,不是梦啊。
他真的死了。
“你可以安心做你想做的事,等我觉得差不多的时候,我会来找你的。”
恶魔的话还停留在他脑海里。
我想做的事?我想做什么事?
魏桉看着手心,那什么都没有,但他盯着看了很久,最后慢慢握成了拳头,似在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魏桉换好衣服,从他的小公寓里走出去,本应像往常一样,在楼下吃了个早餐,然后迈入拥挤的地铁大军,但今天却不同,他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比平时快了15分钟到公司,公司照例已经来了很多人,基本都是销售部的,他们会来得很早,开小会,分配任务,然后组队出发,上班时间很早,下班时间很晚,拿的工资很多,不过却都做不长久,魏桉每个月都会在人事部那里看到销售部的离职申请表,然后又在下个月看到新的面孔,循环往复。
他按了3楼的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在贴满小广告的电梯里沉思了2秒,3楼就到了,三楼是设计部,设计部的办公室门是开着的,里面亮起了灯,但人却很少,旁边隔了个过道,是总裁的办公室,门关着,但是能看到门缝里有光渗出来。
魏桉惯例敲了敲门,得到了一如往常清冷的声音。
“请进。”
“陈总,早上好。”魏桉躬身问好。
陈冬黎嗯了一声,眼睛一直看着显示屏。
魏桉知道他这是在工作了,他没有打扰他,而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像往常一样,陈冬黎已经帮他开了电脑,桌边堆了很多文件,有些乱,整理起来或许需要一些时间。
魏桉先去打了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放在陈冬黎桌边陈冬黎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
魏桉放下了水,却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陈冬黎。
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陈冬黎终于抬起了头,英俊的脸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魏桉,眼里有询问的意味。
“怎么?有事……”话还未说完,在两个人视线交汇的那刻,陈冬黎浑身巨震,像被什么击中一样颤抖了一番,两肩猛地抬高,然后又放下,最后整个人靠在了办公椅上,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但是却没有任何神采。
魏桉双手捧着杯子,静静看着倒在位置上有些失神的陈冬黎,原本漆黑的瞳仁被血色所取代,然后血色慢慢散去,又恢复如常。
魏桉将杯子搁在桌边,走到陈冬黎旁边,他弯下身,用一直以为从没有过的狂热眼神放肆地打量他,他伸手去抚摸陈冬黎的脸,轻柔的抚摸他,轻嗅他的发顶,动作滑到腰间,隔着衣服抚摸着他的胸膛。
“陈总,醒醒。”他隔着衣服将两只手掌盖在陈冬黎的胸膛上,一边抚摸一边俯他耳边轻唤他的名字。
陈冬黎的眼睛逐渐恢复清明,在意识到魏桉对他的逾越之后他脸上并没有愤怒的神色,清冷的脸反而有些不自然,他轻咳了一声,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现在在上班呢。”陈冬黎小声道。
魏桉隔着薄薄的衬衫轻柔陈冬黎结实的胸膛,陈冬黎大概是经常上健身房,身材锻炼得非常好,放松状态下的胸肌软软的,揉搓时有意无意划过那凸起的小点,每当这时陈冬黎平缓的呼吸便会变得有些急促。
“我知道,但你讨厌这样吗?讨厌的话我就不做。”魏桉的手从衣扣间隙里穿进去,捏了捏已经有些挺立的乳尖,另一只手滑到陈冬黎的大腿上摩挲,最后停在腿间,隔着两层衣物也能感觉到,下面沉睡的那物很有分量,魏桉轻轻捏了捏那软肉,这是他平时绝对不敢做的事,一直想要的人此刻就在这里任由他摆布,一直掩藏着的情绪突然有些上涌,让他身体有些发热。
陈冬黎被魏桉捏住乳尖时身子忍不住颤了一下,耳根开始泛红,他觉得这很不自在,却又不讨厌,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魏桉这么迁就,但在魏桉抚摸他的身体是他又觉得很舒服,想让他继续抚摸下去。
陈冬黎没有表现出一点拒绝的顺从和手上的触觉让魏桉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是真的得到了这个男人,他眼里绽放出狂热的光,手下的动作更加放肆,心里好像有团火焰在
', ' ')('燃烧着,叫嚣着,想就在这里扒光这个男人,狠狠进入他,看他放荡的神情,听他流着泪呻吟,让他在自己身下不断沉沦。
虽然是想这么做。
不过,身为一个社畜,即使对老板有着这样那样很龌龊不能明说的性幻想,该做正事的时候还是要做正事的,他有些恋恋不舍地揉了揉陈冬黎的胸膛,收回了手。
“也是,现在在上班,那今晚可不可以让我好好满足下。”魏桉抚摸陈冬黎的脸,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陈冬黎沉思了下,轻点了点头,小声嗯了一声。
“那亲我一口吧。”
魏桉将脸凑到陈冬黎面前,陈冬黎似乎沉思了一秒,然后在魏桉脸上浅浅亲了一下,只是轻轻一碰,很快就退开,但即使是这样,也让魏桉乐开了花。
真好啊,这一切。
即使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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