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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筠的婚假到了日子,第二日,叶润声去送周小筠到镇上的男子学堂。
“呀,这不是小筠嘛。怎么见了你李叔也不说话。这么大个人,都快当爹了,还躲在妻主身后,还低着头走路,这是害羞啦?”一个长相富态且大嗓门的中年男子见了周小筠打趣道。
“李叔好,小筠年纪还小,面皮是薄了些,还望李伯不要见笑。”叶润声握了握周小筠的手,对那中年男子笑了笑,看向周小筠的目光满是宠溺。
“李叔!”周小筠红了脸,羞涩地嗔怒道。
“我懂我懂,这小筠成了婚就是不一样了,看着稳重了不少,以后啊,保准也能做个好爹爹。”李叔哈哈笑了几声,又对叶润声道:“叶女君快些送小筠去学堂吧,改日再来我家做客。”
“好说好说,谢谢李叔了,改日再去登门拜访。”叶润声回了个礼,目送李叔走后,又转身送周小筠去了学堂。
一路上,因为是两个年轻人新婚燕尔,又加上叶润声长相秀俊,她的气质是多年从军生活磨砺出来的,仪态也被自小教养的很好,人前也总是一副进退有礼的模样。因此,同识得周小筠过来打趣的人交谈也是落落大方,倒是周小筠,以前的时候,是个呛人的小辣椒,成婚后,竟有些害羞的躲在叶润声身后,红通通个脸,引人挪耶。
去镇上书院的路不长,但因为出门的早,是以两个人走的并不快。走过少人的小巷子时,叶润声笑笑牵过周小筠的手,轻轻挠他手心,偶尔有个人路过,周小筠想抽手,却被叶润声死死握住,周小筠有些气恼,用力回握,力气竟然还很大。
等走到人多的地方,叶润声适时地放开他的手,却仍与他走的很近,快到学堂时,叶润声替他理理肩部的衣衫,并约定下学时再来接他,到时候一起再去街上走一走。
姓叶的还算照顾人,周小筠很满意。但刚走到学堂门口,周小筠心情就不太美妙了,他碰上了死对头——王子桐。按照往常,两个人肯定针锋相对一番,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周小筠都已经成婚了,他大度,就不会再像以前一样跟王子桐计较。
要说起周小筠跟王子桐的“仇怨”,还要从两人刚来学堂上学,王子桐看不惯周小筠爱“呛人”,还“娇气”的做派,周小筠也看不上王子桐整日炫耀自己家境富裕,有个在朝为官的姐姐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于是两个人各成两派,互相呛怼,教他们的徐夫子虽然知道二人不睦,但也只当孩子气的打闹,是以,不偏不倚,两个人也没掀起多大的风浪。
“刚刚来送周小筠那女子是谁?”王子桐歪头低声问他表哥。
“听李丰年说,好像是他妻主。前几日周小筠成婚了,你不知道吗?”王子桐的表哥王子亭回答道。
“哼,也不知道哪里寻的女子?怎么会有人看上周小筠。”王子桐撇撇嘴,思索了一会儿:“肯定是人家看上了他两个哥哥,周小筠就是买糕点时搭上的那个!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王子桐本以为周小筠这样的,肯定找不到什么好的。又娇气又不会说话,课业学的也不怎么好,以后嫁了人肯定得不到妻主喜欢。但是,周小筠刚刚跟他妻主站在树下,他妻主看上去还算“凑合”,对周小筠也还算七八分的不错,这就很让人生气了。
王子桐的表哥王子亭是个温和的男子,家里母亲早丧,父亲带他来投奔自己娘家妹妹。寄人篱下,他还要靠王子桐的母亲给他找一门好亲事,因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毕竟是自己表弟。且他这个表弟待他向来不错,便开口劝道:“表弟,那周家三兄弟父母早丧,也不容易。现下找了个还不错的妻主做依靠,也是老天可怜。你还是别……”
“我省得,表哥……那个周傻筠也算是个有福的,不过他上次害我当众出丑,我总要还回来。”王子桐打开书袋,摊开书本,嘿嘿坏笑两声之后,又重新托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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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边,六喜慌慌张张来找了叶润声,一问之下竟是周仲钦受伤了。
叶润声听到周仲钦受伤,也顾不得上许多,跟着六喜就来到了镖局。
外出押镖时的周仲钦还生龙活虎,回到镖局的却是一个面色苍白、看上去颇虚弱的人。好在大夫诊治过,那些匪徒的箭未伤及筋骨,不过是流血多了些,才看上去有些发虚。现下血已经止住,再回家静养个十来天,就没有大碍了。
叶润声进来的时候,除了六喜、大夫还有几个人站在房间里。
那几人分别是正在给周仲钦喂药的三师兄张西岭还有四师姐方希兰以及周仲钦的师父,也就是远安镖局的总镖头张远安。
周仲钦见了叶润声,心里略微有些惶恐,又怕她责怪,叫了声妻主之后便不敢再说话了。
叶润声见此场景,其实是有些恼的。她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温温和和,但实则最是护短不过。只不过此时,碍于周仲钦的面子才忍住了,问过周仲钦病情后,又依照礼节同周仲钦师父、师姐、师兄见了礼。
周仲钦的师父张远
', ' ')('安是个生的冷肃的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她见了叶润声也并未多话,只是表示了自己安排不周,这段时间周仲钦就安心在家修养,等养好了伤再回镖局之后,便被管事叫走。
“上次见叶女君还是在你与五师弟成婚之时,现下再见叶女君果然一表人才。”周仲钦的三师兄张西岭生的面目柔和,师父一走,便来缓和气氛。
“是呢,叶姐姐不仅长得好看,做的糕饼也好吃。”六喜笑道。
“哼!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个小白脸。绣花枕头肚子里一包草。”听到几人谈话,师父又不在,一旁的方希兰表明了不屑。
“四师妹!”
“四师姐!”
听到方希兰的言语,几人不约而同开口喝止。
呵,叶润声倒是顿时明白了这方希兰为何如此厌恶她,但也觉得好笑。她叶润声从军许多年,一朝出军营,竟然有人说她是靠皮囊吃饭。这酸溜溜的话听了真让人倒牙。
“师姐谬赞了,叶某的确身无长物,只有一副皮囊堪可入目。不过只要夫郎喜欢,叶某也就心满意足了。”叶润声走至周仲钦的床边,一双含情目对上周仲钦,微笑道。
“你!肤浅!五师弟是昏了头才选了你!”方希兰瞬间恼怒,怒气冲冲地撂下句话,又“恨铁不成钢”般看了周仲钦一眼,便转身出了门。
“叶女君别介意,四师妹性子冲动了些,我这做师兄的替她向你陪个不是。”张西岭叹了口气,拱手向叶润声表示歉意。
“三师兄见外了,小事一桩,无碍,无碍。”叶润声气走了方希兰,心情自然好了些,反正靠皮囊吃饭也不算丢人。
“那我跟六喜就不打扰你夫妻二人了,叶女君先跟仲钦说会儿话,我去看看马车回来了没,等下师弟坐马车回去。”说完,张西岭便拉着六喜走了,留下一个红着耳朵的周仲钦和叶润声。
“妻主……”周仲钦低下头有些不敢看她。
“你那师姐……”
“妻主别误会,我与师姐没什么,咳咳……我从未心悦过师姐。”他急声说道。
“仲钦莫激动,我知道。现下先回家好好养伤,仲钦大了,喜欢谁都可以。”叶润声知道了周仲文的主意,眼下,周仲文是他正牌的夫郎,这是定了的。周小筠那样拧巴的,她看了又是情不自禁的。唯有周仲钦,她其实有些怕,这样好的少年,性子过于认真,她只是名义上娶了他,他便近乎认真地学着做一个夫郎,情这一个字,她怕他明白不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滋味便禁锢住了自己,是以,她并不能像接受周仲文,主动轻薄周小筠那样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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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下学了。学生大多都走了,只有周小筠还眼巴巴地等叶润声来接他。可那叶润声安顿好周仲钦,又去熬了药。事情一多,便忘了接周小筠。周小筠等不到叶润声,又被李丰年劝,便磨磨蹭蹭地同李丰年一块回了家。
“哼!坏女人!”周小筠踢着个小石子走了一路,刚到门口,就见急匆匆出门的叶润声。
“小筠,我刚要去学堂接你。”叶润声讪讪笑道。
“哼!骗子!”周小筠绕开她,满脸不高兴。
“真的没骗你,是你二哥受伤了,我熬药耽搁了。”叶润声回身抱住他,轻轻哄道。
“啊,二哥伤了,我去看他!”周小筠挣脱了她的怀抱,就要去看周仲钦。
“别急,你二哥睡着呢,你等等再去。”叶润声上前拉住他,就怕他这风风火火的样子,打扰到周仲钦。
“那二哥伤的重不重,你快跟我说。”周小筠急切道。
“伤了皮肉,大夫说再好好修养一段时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你别担心。”叶润声安慰他道。
“还好,还好。二哥武艺高强,一定没事的。”周小筠点点头。
“乖宝,好几个时辰未见,可有想我?”叶润声见了周小筠就忍不住动手动脚。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周小筠被他调戏,虽红了脸,但还是象征性地推了推她。
“我在自己家里,碰我自己的夫郎。哪里不正经了?”叶润声凑近他的脸,坏笑着亲了他脸颊一口。手也不老实,径直从背摸到了屁股。
“二哥在呢,你小声点。”周小筠有些不好意思道。
“仲钦睡了,听不到。难道小筠不想我吗,我可真伤心……”
“也没……不想……”周小筠被叶润声看的面红耳赤,直心虚地糯糯道。
“你这样说,我哪里知道是真是假,不如……让我亲身验一验。”叶润声坏笑着将小兔子似的周小筠逼到墙边。抚着他后脑勺照着那张樱红的唇就亲了下去。
“嗯……嗯……”周小筠哪能抵得过叶润声手段,他被亲的动了情,不自觉的回抱住了叶润声,同她唇舌纠缠,直被亲的气喘吁吁。
然而,就在此时。突兀地一声“咯吱”推门声响起,睡醒的周仲钦刚推开房门,就见青天白日里,自己娇气的小弟就敢同叶润声做些春
', ' ')('册上才有的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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