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亲想必早已不再人世,那手中留个父母的物件睹物思人也是说得过去的。
想到这里,厉渊面上阴沉的面色稍微缓和,将那簪子随手放在一旁的朱红木桌上,对着亦棠道:“起来吧”
“是……谢殿下……”
亦棠长吁了一口气,心中不免慨叹:“还好自己聪明……”
“你……可是叫亦棠…………”
亦棠……
厉渊立于古旧的山水古香缎屏风前,眸如深潭,轻泛涟漪。
而站在厉渊不远处的亦棠,睁大一双眸子,脑中早已电闪雷鸣。
“亦棠……”
苍山暮雪里传来的呢喃。
亦棠……有时候,真的很冷。
真好,谢谢你,亦棠……
红杖喜房里漂浮的叹息
亦棠,你就这么不愿意么?
…………
亦棠……
前尘往事纷扰,光影斑驳。那些错杂的记忆,就像是见不得光的伤疤,只适合一个人铭记,一个人独自在长夜里舔舐。可是“亦棠”两个字一出口,那早已结痂的伤口便被彻底撕裂,血淋淋的暴露于阳光之下,一览无余。
“你,是叫亦棠么?”深沉的目光逼近,厉渊朝她步步走来。
她僵硬的思绪终于运转回来,亦棠站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厉渊,清浅微笑:“是啊,我就叫亦棠。”
微笑如春水,缓缓荡漾,扣人心弦。
厉渊脚步倏地一顿,她站在亦棠的不处,隔着不过的几尺距离,但是怎么也迈不过去了。
“亦棠……”厉渊目光垂落数寸,不自觉地呢喃。
“怎么了?”
“没什么,你以后便叫回这个名字吧”
“呃,好——”
话还没有说完,厉渊已经转身,走了出去。
墨色的衣袍拂过桌角,然后跃到门后,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