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看见你的荷包。”红萝走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亦棠的荷包。
“我藏起来了。”亦棠丝毫不加遮掩。
“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看的。”红萝憋着笑道。
亦棠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红萝拍拍亦棠的肩膀:“放心,姐罩着你啊!既然看了你的荷包就要对你负责嘛!”
“哼!”亦棠意味深长地看了红萝一眼。
红萝笑笑,走出院子去了。
巳时已到,锦缘会正式开始。
松柏常青的院子里,各位少年在陈巧的带领下鱼贯而入。
亦棠坐在八角亭里,手里握着茶杯,无意间朝院子里走来的少年们一瞥,只有一眼,却不自觉地锁定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白鹤黑袍,衣袂飘摇,墨发飞舞。
亦棠感觉自己的眼睛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错开眼,移开了,装模作样地去吹自己捧在手里的茶杯,吹了半天,忽然感觉不对劲。
雪天,握在手里的茶早就凉了。
一时间,亦棠有些啼笑皆非。
诸位少年在陈巧的带领下都已经进入院子,当下他们见了满院子的松柏树上缀着的荷包,眼睛一时被迷住了,错不开来。
而众位姑娘们早就退到了八角亭里,她们或倚柱,或站、或做,皆是一副掩面偷笑,绞帕偷瞄的小女儿情态。
厉渊在进院门的那一刻,就用余光精准地衔住了亦棠。
一边走一边用余光瞧着,他发现亦棠明显注意到了他,但是她很快就低下头去,再不看他,只兀自低头吹着手里的茶。
厉渊有些悻悻然。
“哎,亦棠姐姐在那,看见了么?喏,就是那!”站在厉渊旁边的何麟好不容易搜寻到了亦棠的身影,高兴得简直要雀跃起来,他忘了和厉渊的小过节,举着手要跟厉渊比划。
厉渊有点心烦意乱,听着何麟马后炮般的叫喊,心里越发觉得何麟蠢笨。厉渊懒得搭理他,脚下步履不停,头也不偏地继续往前走。
“居然敢不搭理本少爷!”何麟对着厉渊的背影翻了一个大白眼,然后跟上厉渊的脚步继续走。
“姑娘们的绣品已经挂好了,巳时已到,锦绣缘会正式开始。”巧姐站在院落中央宣布“现在,请各位公子拿好手中的竹签去寻找适合心仪的绣品。”
声音一落,原本排成几列的少年忽然四散开来,手持竹签观赏起了那些缀在松柏树上的荷包。
何麟没有直接去看荷包,而是掉头往八角亭跑了过来。
八角亭里的姑娘看见朝这边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