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用手托起厉渊的手,将掌心的糕点送到小灰狗的嘴边。
“小墨乖,吃饭了。不吃等下肚子会饿的”亦棠俯身,笑盈盈地看着小灰狗,另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它的毛发。
温柔的手抚摸着,又没了那股肃杀的眼神,小灰狗望着亦棠,顿时安定了不少。
厉渊看着亦棠温柔的眉眼,眼角也跟着渐渐温和。
“小墨,要吃饭哦”亦棠把托着厉渊的手再次往前伸了伸,这一次,小灰狗没有后退。它定定地望了一眼掌心,终是低下头,乖巧地吃了起来。
小灰狗舔舐着,厉渊只觉得掌心酥酥的,温润的感觉从掌心传达到四肢,很舒服,像是在疗伤。
一时之间,他不知不觉将目光定格在了全神贯注舔舐的小灰狗身上。亦棠将厉渊的举动看在眼里,脸上荡漾开浅浅的微笑。
这样的厉渊,和小墨一样乖巧。
小灰狗吃完了糕点屑,还砸吧着嘴。温润的感觉没了,亦棠将小灰狗从厉渊怀中抱出放到了地上,厉渊看着跑开了的孽障小畜生,竟然有点留恋。
“咚咚咚……”
“亦棠姑娘在家吗?”
门外忽然敲门声起。
亦棠疑惑,这声音既不像李茵容也不像李大娘,除了这两个人,还能有谁呢?
她走到门边,手搭上门闩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打开了。
门前一个装扮艳丽的妇女出现在亦棠眼前,她不同乡下妇女一般着粗布衣衫,而是穿了一件妃色的袄袍,脸上撮了厚重的脂粉,虽然不甚美丽,但是在寒风萧瑟的冬日里着实算得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亦棠对这女子有些印象,她是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她家香粉生意一绝,虽然店开在镇上,但还是会时不时的回来。
因为陈巧是从茶岳村嫁过去的,而且葛超接手的香粉生意靠的是陈巧的法子,所以葛超十分敬重她这位娘子。不止葛超敬重,茶岳庄上的妇女也十分敬重陈巧,不仅因为陈巧为人大方好相与,更因为每次陈巧从镇上回来,就会带上一些香粉回来送给乡下的妇女们并传授一些美容养颜的法子。
于是乡下的人都恭恭敬敬地唤陈巧一声“巧姐”
之前陈巧回来过一次,众多妇女簇拥着她,亦棠抱着好奇的心态也远远地瞥了一眼。她与她没有什么交集,现在看见她站在门口道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而且她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
“亦棠姑娘,我是镇上做香粉生意的葛超的妻子,陈巧。”陈巧笑眯眯地介绍自己。
亦棠礼貌地回应:“早就听过巧姐的名字了,您快往里坐。”
陈巧微笑摆手:“不了,我此番来跟亦棠姑娘说个事的。”
“什么事?”
陈巧道:“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