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江桪坐在凳子上磕着瓜子,脚下还踩着鼻青脸肿的两个人,吐了一口瓜子皮,江桪抬脚踢了踢其中的一个,道“你们刚才说,要把爷怎么着?啧啧啧,你们这被人当枪使人家都得嫌生锈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臭小子你不用嚣张,今天你们走不出这个酒楼!”先前扔飞镖的那人似乎牙齿被打掉了几颗,说话有些漏风,滑稽的模样让江桪既嫌弃又想笑。
“唉,这话爷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江桪像模像样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吹了口气,那模样好不欠揍。
“江桪,沧峳阁的事情不是你一个飞贼该参与的,近年来你在江湖上也算是为那些穷苦之人做了些好事,我等并不想为难你,还劝你快些离开。”一个颇为年长的老者站在大堂中央,手里的龙头杖敲在地面上发出闷响,语气里的警告昭然若揭。
江桪抛起一粒花生扔到嘴里,侧过头一副很难为情的对着老者道,“哎呀,这可怎么办,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傍上的大腿呀,还怪舍不得的。”
“那你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了?”这次开口的,是靠近江桪的一个桌子上的驼背青年,浑浊的眼球死死盯住江桪。
江桪满不在乎地摊摊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我可什么都没说,你们别想给我乱扣帽子。”余光瞥见卓一尘走过来,不知道这些人知不知道卓一尘的身份,江桪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换了称呼,“唉兄弟你回来了。”
卓一尘目不斜视,端起茶杯润了润喉,垂着眼帘对江桪道,“该你了。”
“啊?什么?”江桪被弄得一脸懵,什么就该他了?正发懵呢,就听楼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三五个人趴在楼梯栏杆上指着自己这个方向极为恼怒地喊道,“他们毒杀了少主,给我拿下!”
似乎是早有密谋,大堂内以及暗处隐藏的人随着这一声喊叫纷纷起身将卓一尘和江桪所在的角落围了起来。
江桪也连忙起身,靠近卓一尘神秘兮兮地问道,“不是吧阁主,你刚才杀人去了?”
“人不是我杀的。”卓一尘并不想解释什么,也没必要。
“好家伙,这阵仗够大的啊。”江桪眼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凶神恶煞地掏出了武器,手默默搭上腰间的匕首,还打算和卓一尘迅速商量一下对策。
旁边的卓一尘放下茶杯拍了江桪一下,声音平淡的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江侍卫,交给你了。”
江桪不可置信的僵硬扭头,就见卓一尘嘴角一勾直接甩手一个药瓶就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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