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饶这才知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的事,他拿过地址问他道了谢就离开了。来不及再去公司处理事情,给高助理打了电话,公司的事情今天先暂时全部由副总决定,还好年年关岁末公司并不忙。
他连续开了六个多小时才赶到麦垚家所处的农村,具体哪一户只能再去打听了。村口有群人聚在一起打牌聊天,他下车过去问路。
“不好意思打扰您了,请问您知道麦垚家在哪里吗?”傅饶向一个老大爷提问。
“你一直往村里头开,房子最破的就是他家”,老大爷笑着说。
傅饶看出来了老大爷的嘲笑,“嫉人有,笑人无”也是部分人的通病。他也懒得再道谢,就打算离开了。
傅饶问路让他们一群人重新找到了话题。
“麦垚这个小孩子真不错,就是爹妈目光太短浅了,那么好的孩子毁了。”
“麦垚还好不是丫头哦,不然估计他爸妈能逼他现在就嫁人换彩礼。”
“听说现在也去和金刚那小子卖保健品了,尽是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
傅饶往麦垚家开去,村子里大多数都是两层小楼房了,只有一处低矮破旧的平房,大概就是大爷所说的麦垚家了。
傅饶把车停在屋后,绕到屋前。大门敞开着,一眼望去并没有看到人。
“你好,请问有人在家吗?”傅饶叩了叩木门问。
“谁呀?”麦母走了出来打量来人。
“您好,我找一下麦垚。”。
“哦,找他干嘛呀,他在外面惹事了?”麦母疑惑。
“没有,没有,听说他爷爷生病了,我过来探望一下。”傅饶解释。
“这样呀,那你来迟了,他爷爷已经走了,丧事昨天刚办完,麦垚一直忙前忙后现在还在睡觉。”
傅饶仔细看才发现堂屋供奉的牌位照片。“那我等他醒再过来打扰”,傅饶说完准备先回车上待着,麦母并没有请他进去坐坐的意思。
“你去敲他的门吧,这个点也该醒了”,麦母说完指了指屋外的楼梯间,转身离开了。
傅饶诧异,走廊尽头只有一个耳室楼梯间,应该是通往平方屋顶的。傅饶走进楼梯间,他实在不知道这里要怎么住人,好在发现了台阶下面有一扇紧闭的门,他上前敲了敲。
“推门进来吧,门没有锁!”麦垚实在不想起来,他守了三天灵堂,困的不行。
傅饶推开门猫着腰走了进去,他总怕觉得低矮的顶面会碰到头,屋内只有一个透气的小窗,光线实在昏暗。
麦垚打开床头的灯,发现来人居然是老太太的儿子,诧异的问:“你怎么来了?”
“我妈让我来看看你。”傅饶嘴硬。
“哦,替我谢谢阿姨,我明天就回去了”,麦垚还有一屋子保健品没有销售完,下个月要还的钱压着他不敢懈怠。
“起来,现在就回去吧,和我一起走”,傅饶实在看不下去了,他那么高的一个大男孩就蜗居在楼梯间内,虽然收拾得还算整齐干净,可终究空间十分压抑。
“你自己走吧,我明天回去。”麦垚拒绝。
“起来,我不想在你爸妈面前和你拉拉扯扯”,傅饶这次打算强硬到底,今天一定要带他离开这里。
“理由呢?”麦垚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上次见面明明还以为他是个骗子。
“快点起来,我不想再说一遍了”,傅饶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如果麦垚再不起身,自己不介意亲自动手帮他穿衣服。”
麦垚还是不动,他没有理由要听他的,依旧还是躺在被子里看着这个帅气的男人。
傅饶的耐心已经耗尽,不起来是吧!他开始脱自己衣服,外套、毛衣、内衣通通脱掉,只剩下一条内裤。
“喂,你干嘛?”麦垚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发什么神经。
傅饶不管,掀开被子挤上了床。“不起来是吧,那我陪你一起睡”,傅饶说的十分无赖。
麦垚可不想陪着他发疯,他妈妈随时可能进来,那时候他就真的说不清了。他立即翻过傅饶跳下的床,先去把门后的插销拴上。一会功夫就冻得瑟瑟发抖,床被占了,只能赶紧穿上衣服。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傅饶伸手拉他坐进被子里再穿衣服,这里实在太湿冷了。他自己也坐了起来开始咬着打颤的牙穿衣服,谁让他刚刚逞强的。
两人收拾好,傅饶就催促他赶紧离开。
“等一下,我肚子饿”,麦垚去厨房找吃的,发现中午并没有做饭,父母大概吃光了昨天剩下的饭菜。“我去和我爸妈说一声就离开。”
傅饶看到了他的窘态也不说话,在屋前安静地等着他。很快麦垚就出来了,麦母也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