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真是一点也不知道,我昨天睡得太沉了,连小麦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今天她也没有去公园。”老太太去公园转了一大圈也没有看见小麦,估计她昨天也是累着了。
“小麦?”傅饶心说肯定是那个漂亮的少女。
“你还没有见过吧,人长得漂亮,心地也不错,你要是见到肯定也喜欢。”
“哦”,傅饶总不能说她刚刚从自己的床上离开吧!
“下次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老太太主动说了一堆关于麦垚的事情。
“所以最近联系不到您是因为天天和她待在一起?”傅饶开始有点怀疑这女孩的动机,是不是故意接近母亲卖保健品,现在还趁着醉酒勾引自己。
“这姑娘真的不错,你妈妈多精明的人,她还不是你妈妈的对手,放心什么人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看出了儿子的担心,老太太拍着胸脯为小麦姑娘正名。
“行吧,您自己注意,买点保健品就算了,至于其他钱财方面的自己当心。”傅饶还是不太放心。
“知道了,我不准备做饭了,也不留你了”,老太太主动赶走了儿子,她待会就要出发去找外地的老姐妹,两人好久没有见了,今晚她也不打算回来了,两人有很多事情要聊聊,她还可以分享一下最近保养心得,顺便帮小麦推销推销产品。
傅饶还是第一次见母亲这么不欢迎自己,这少女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母亲中毒这么深,此时连自己也心生起了惦记。
傅饶回到公司,只能叫高助理订餐送来了办公室。她还在叽叽喳喳嗲个不停,傅饶让她先出去。自己记忆里少女的声音有点低沉,并不像大多数女人那样婉转悠扬,但是音色却是那样好听。“关灯”,两个字一直在心底好似余音绕梁。
今天的工作效率低下,傅饶索性提前结束工作打算回自己家。他拒绝了司机,同样拒绝了想要搭车的高助理。他打算回到家里静一静,自己脑海里总是出现那张脸那具身体,怎么甩头画面都赶不出去。
麦垚几乎是跛着脚挪回了家,好在他们工作自由,连假都不用请。他买了药膏涂了半管灼热感才减轻了一点,温了一罐牛奶趁热喝完就睡下了。
“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你眼里没有我想到的答案……”手机铃声响个不停,麦垚终于被吵醒。
“麦子,你说今天还我钱的呢,我这里也等着钱打货呢?”金刚很着急,他其实担心麦垚拿着钱把小贷公司的欠债平了。
“啊,不好意思呀,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今天实在太累了!”麦垚挂了电话才发现外面已经漆黑,他一整天除了一罐牛奶再也没有别的进食,早就饿得头昏眼花了。顾不上这些,还是赶紧去把钱还给金刚。
他拖着一身疲惫艰难地爬了起来去找自己的背包,结果翻遍了出租屋都没有找到,努力回想是不是落在老太太家了。好像来回搬保健品礼盒他背着包不是很方便抬手,就顺道丢在楼上客厅的墙角了。
他得赶紧穿好衣服去老太太家拿,只是裙子和打底袜都已经弄脏了,他只好找出一条相对紧身的直筒牛仔裤配上短靴,又穿上长款毛呢大衣外套,勉强算是中性风。犹豫之后还是戴上了假发套,虽然感觉有点奇怪还是只能这样出门了。
门卫已经认得自己了,他顺利地进入了别墅区。麦垚一口气跑到老太太家门口,却怎么按铃都没有人应。看着漆黑的房子,他终于死心放弃了按铃。猜想老太太大概有事还没有回家,他反正别无选择干脆坐在小院门口的台阶上继续等待。只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了,直至夜深依旧老太太没有回来。他蜷缩着身子,抱起了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双腿间。
“你坐在这里干嘛?”傅饶隐约觉得坐在母亲家门口的是早晨的那个女孩。
麦垚赶紧抬起了头,发现眼前是昨天那个男人,应该是老太太的儿子。他昨天一直欺压着自己,致使到现在烧还没完全退下去,而且还饥寒交迫。麦垚委屈到了极点,愣是由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也倔强地不许它掉下来。
“进来再说吧!”已经是深冬,入夜之后天寒地冻,也不知道她在门口等了多久。如果不是自己在家坐立难安,又起身开车回到母亲家,也不知道她还要在这等多久。
傅饶按下密码推开小院的栅栏门,又打开屋子的大门,麦垚不顾已经僵硬的身体率先进了门冲上楼,好在背包还放在墙角。他拿着背包准备下楼才知道自己太失礼了,直接穿着鞋子踩脏人家的地砖和地板。
“不好意思,这个包是我的,我早上落在这里了,着急过来拿。太急弄脏了地面,我打扫完再离开。”麦垚拎着自己的背包和鞋,穿着袜子走下了楼梯。
傅饶注视着她的脚,屋内还没有打开地暖,这个天即便穿着袜子踩在冰凉的地面上也受不了。还有这个少女的脚着实也不算小,不过他这接近一米八的身高配上这大脚也合理。
“先穿上鞋子吧,我打了电话给母亲,她去隔壁城市的姐妹家了,今天回不来。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你的,你怎么证明呢?”傅饶还留着心眼。
“这个背包里有我的身份证和公交卡,最关键的是有昨晚卖保健品的收入四万多元,可以再打个电话给你母亲就知道了。”麦垚熟练地打开鞋柜拿出自己来常穿的那双拖鞋换上。
傅饶盯着她,这双拖鞋是自己平时过来母亲这里在楼下穿的,看她熟练的程度也知道最近肯定常来。
“先不要急着打扫,我们坐下聊一聊。”傅饶阻止她去寻找工具。
“哦,你要聊什么?”麦垚答应。
“你和我母亲的事情我大致都知道了,那对于昨晚呢,你没有想说的吗?”
“没有”,麦垚回答得很干脆。
“怎么会没有,我今天清洗床单看到了上面有血渍,你是第一次吧,你不需要我负责吗?”傅饶惊奇道。
“不需要”,麦垚依旧干脆利落。
“为什么呢,昨晚我是喝醉了酒,可是你却平静的接受了,我完全想不通?”傅饶问。
“也不为什么,我去打扫地面了”,麦垚说完起身去找墩布。
傅饶实在搞不懂,一开始是自己的错,这少女算得上是受害者,可是她为什么如此镇定呢。他上前拦住她,他得弄个明白。
“放手,我让你放手,不放是吧”,麦垚丢下墩布,自己不擦了,本来自己还疼得厉害。他拿起背包去换鞋子,不管一脸震惊看着自己的男人,出了门。
傅饶今天已经被她甩开两次了,他又一次处在懵逼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