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你吗?”萧霖被反问的惊讶了。
“是啊,你找小镇镇长啊,你是为他们谋福利,又不是为我。”麻敏儿撇嘴。
萧霖眨了下眼,“我以为这地方是你的。”
麻敏儿失笑,“可别,我跟三个村村民约定过,绝不买地买人,就是租用,等期限一满,这仍旧是他们的资产。”
居然是租,很出萧霖的意外。
麻敏儿连忙说道:“萧大公子,你的资产遍布大魏朝,可别打西草沟的主意。”
“为何?”
麻敏儿指了指山上的小寺庙,“问问高僧,你就懂了,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据为已有的。”
萧霖眉毛抬得老高,一副我不信的样子。
“信不信由你。”说完打了个哈欠,“找镇长去,我要睡午觉了。”
“可我就想让你去看。”萧霖朝跟出来的夏臻道,“夏子安去不去?”
夏臻笑了笑,“反正无事,那就去看看。”
“还是子安老弟实在,不像……”
麻敏儿瞪眼。
萧霖止住了自己的话,“走走……”
等麻敏儿出院子时,舒玥如带着孩子们等在路口,“原来小泽和小巽也去呀!”
“阿姨……”
麻敏儿上前逗双胞胎,一行几人一起去了小山坡。
去小山坡要经过两座小桥,还有一条密荫小道,炎炎夏日里,走这样的小径,特别惬意有意趣,刚转到密荫小径上,居然有人在弹琴,而且是麻敏儿不认识的琴。
“咦,怎么有琴竖着弹?”
“阿姨,那是箜篌。”九岁的小玉说道。
“哦哦。”麻敏儿听说过这样的乐器,但没见过,她和夏臻弹的不是筝就是萧、笛,还见过琵琶,还真没见过箜篌,“还挺好听。”
夏臻看了眼小媳妇,莞尔一笑,“整天就知道财迷。”
“嘻嘻……”
萧霖目光一沉,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没人看到他的表情变化。
几人一起继续爬坡,萧霖抱着巽儿,麻敏儿牵着小泽,舒玥如牵着大女儿小玉,走到近处时,众人看清了那在溪边弹箜篌的女子,当真是艳丽无双,眼波流转,红唇皓齿,笑靥生辉。山风轻袭,玉带飘举,红裙袅娜,抬头间,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看到有来人,纤手玉停,连忙起身过来行礼,“妾见过公子,公子万安!”
认识萧霖?细想也对,萧霖可是京城第一公子,又经营百花楼这样的场所,什么美人不认识。
麻敏儿特意留意萧霖,萧霖抱着儿子跟没听到人说话一样,步履不变,走在小小的斜坡上,悠然适意。
舒玥如跟他丈夫一样,牵着大女儿的手,跟在丈夫身后,不疾不徐,淡淡然然。
夏臻也悠然自得,好像只有麻敏儿好奇这个美人是谁,为何在半坡小溪流边弹箜篌,排场似乎还不小,有四个侍女随身侍伺。
快到坡顶时,麻敏儿忍不住说出口,“漂亮的女子在幽静的小溪边弹箜篌,到是能入画了。”
萧霖回头,勾嘴一笑,“不过是霍山王府养的歌伎罢了。”
“啊,那……那她……哦,我明白了,她是跟云珍县主一起来的。”
萧霖放下儿子,瞄了麻敏儿,“我不相信你没看出来。”
“我……我看出什么?”麻敏儿装傻。
“哼。”萧霖看向夏臻,“要不要我找个美人来勾引他。”
“喂喂,你干嘛啊,可不要祸害我家臻哥。”
“哈哈……”萧霖仰头笑,“我家玥娘也不许。”
麻敏儿笑了,挨到舒玥如身边,轻轻道,“那怕再强的狐狸精,怕也是抢不走你夫君。”
舒玥如被麻敏儿逗笑了,“你家的不也是。”
麻敏儿得意的笑笑。
小山坡上,已经有不少材料堆放在那里了,管事们和运山工们仍在继续搬运,“咦,他们从那边上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从北坡上来。”
“哦,怪不得。”
麻敏儿看到了法空大师,笑着上前,“大师,会不会打扰到你清修?”
“阿弥佗佛,心静,一切自然静。”
“果然是大师。”麻敏儿指着山沟道,“这里有道山沟,调皮的小子们不会出门就跑到小寺庙里。”
“阿弥佗佛!”法空大师微微一笑。
麻敏儿道:“大师,这可是萧大公子的善德,会不会被记到功德薄上。”
法空大师面向萧霖,双手合拾,“善哉……善哉……”
萧霖回礼,“大师——”
小僮好奇的问:“几间教舍呢?”
萧霖回道:“五间教舍,两间先生住舍,还有厨房、杂物间等,共计十一间。”
“这么多啊。”没想到萧霖想得挺周道。
萧霖点头,“以石基为底做墙,防火灾、水患。”
麻敏儿伸出大拇指:“果然是做过大事的萧公子,考虑周全。”
萧霖得意的笑笑,“计划一个月。”
“那你岂不是要在这里一个月?”
萧霖眉毛高抬,“让你赚一个月银子不好?”
“甚好,甚好……”麻敏儿大乐,“欢迎萧公子常住都可以。”
“哈哈……”萧霖大乐。
“爹,我想跟哥哥玩。”晓泽指着山沟对面的小僮说。
“好咧,爹抱你过去。”
“来人。”
“爷……”
“在山沟上面铺几条木板。”
“是。”
不一会儿,木板就铺好了,萧霖抱着他儿子到了小寺庙跟前。
法空大师笑眯眯的问:“谁有空与老纳下盘棋?”
呃……麻敏儿抬眼,“大师,今天怕没空了。”
“哦,为何?”
“几位公子约好了,捶丸。”
“原来如此。”法空大师笑笑,“那就下次了。”
小僮为一行人一人彻了一杯茶水,他们喝完后就下山了,下山时,草地上,公子们个个换完衣裳正等着呢。
萧霖抬手:“子离,等我一下。”
刘载离笑笑,“夏子安,动作快点。”
夏臻的笑意不达眼底,跟着萧霖抬抬手,转身回家换运动服了。
——
风之平已经恢复所有职务,正常上衙办公了,魏大人拜访走后,他不无忧心道:“父亲,这些老王爷们仗着资格老,联手世家抵制我们,能防一、防二,总不能天天防吧。”
风江逸坐在太师椅上,双手交叉,指与指互动:“我儿不必担心。”
“父亲,担心是次要的,主要是烦人。”
风江逸叹口气,“你继续有事没事查酒楼、楼子,抓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先烦他们去。”
“父亲,这种小打小闹动不了他们的根本啊!”
“都是皇家宗室,我也动不了他们的根本,就是警告他们,让他们安静。”
“哦。”风之平不得意。
“听说刘载离去了西草沟。”
“嗯。”风之平道,“今天当值,听说萧霖在西草沟要建私塾。”
“他?几个老王爷还等他跳出来,结果他躲到西草沟了。”风江逸眯眯一笑,“宫里萧贵妃胎气越来越稳了,看来他已经懂圣上的意思了。”
风之平道,“皇后有嫡子。”
风江逸抬眼:“我们圣上是嫡子吗?”
——
平时,贵公子们玩捶丸,麻敏儿不会围观,可今天场上有自家夫君,她得围在边上一睹风采。
场地周围,还围了前来渡假的小娘子们,真跟现代校园篮球场一样,热闹极了。
秋白砚让服务生员把解渴的开水、瓜果等物放到了计数牌边上,以防万一有人擦伤,还叫了军中的郎中。
捶丸场上的公子哥们今日的穿着跟平时不太一样,由舒袍广袖变成了窄袖束袍,很是英姿飒爽。
“宁娘,快看,你的离哥哥好俊朗啊!”
被人捣的赵煜宁早就看得脸红了,那英姿飒爽的男人可是他的未婚夫啊,如何不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