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分子……”宋杰的话就像是一颗助燃剂重新勾起丁佳佳对王锐刚才对自己可怕行为的回忆。想到甫才若非是宋杰,自己就险些惨遭戴梦成的侮辱,丁佳佳芳心猛地一阵急颤,大骇着四下里打量了一番,只见四周一片竟然感觉阴森静寂,风过窗帘动,月光下斑驳陆离的摇曳窗影就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魔,蓦然大惊,丁佳佳冲着宋杰快要消失的背影疾唤一声道:“宋杰!”
丁佳佳的这声疾唤带着一阵恐怖和惊叫的成分,宋杰还当对方又遭什么其他的变故,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疑惑道:“怎么了,丁同学?”“你等一等我。”丁佳佳此刻已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迈开步子,急匆匆地朝宋杰的方向快奔了过来,到了近前,才拍了拍因心中的惊慌和剧烈运动下起伏不平地酥胸,喘了两口气,道:“我们一起走。我的车就停在门外,待会儿你坐我的车回去应该能赶得及。
丁佳佳这一刻的风情竟让宋杰有片刻的失神,不过旋即他便恢复了正常,点了点头,算作答应,然后率先起步。这个时候,两人却都没有注意,就在他们离开前的那一刹那,从二人身后的沙发旁突然探出一只血淋淋的脑袋,接着便响起一句充满恶毒地话,“宋杰是吧,丁佳佳,我王锐若不让你二人名声扫地,我他娘的就是你们的儿子!”
宋杰从隔壁包间里取出了自己的行李与丁佳佳一起出了酒楼。当两人坐上了丁佳佳的那辆桑塔纳时已将近深夜十一点。不过以车代步毕竟省时又省力,来到朝阳十里外的一条街铺只花费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为了避免丁佳佳有什么别的想法,宋杰就对她说自己在这边也是暂住在旅馆中。
丁佳佳像是对这一带轻车熟路,下了车后径直带领宋杰从街道十字路口的拐角处钻了进去,又走了十几米远,才在一间门外镶着一块水晶板、上书着一对“旅社”的烫金大字房前停步。
宋杰看着此刻止步不前的丁佳佳,心中不免有些想调戏调戏她,瞄了一眼门前的那张招牌,暗忖这里是旅社没有错呀。当下他忍不住问道:“丁同学,怎么了,不进去吗?”丁佳佳闻言俏脸竟然一红,抬头偷偷朝前门瞟了一眼,神情有些忸怩,道:“宋杰你自己进去吧,我……很晚了,我要回去了。”说罢,连忙转身,受惊的兔子般拔腿便逃。
“丁同学,等一等!我身份证忘在宿舍了!”宋杰这时突然又叫住了她。终于,丁佳佳在宋杰期冀的目光下无可奈何地陪他一起走进了旅社的大门。虽然丁佳佳的步履还能从容,但是芳心其实内已掀起了滔天巨浪,大脑并一片空白。虽然其实两人并没有什么,然而她却总感觉到心里有点儿怪怪的。
旅社前屋的店面不是很大,摆了一张柜台和几只破旧的木椅便显得有些拥挤。不过靠近房间左侧的灰色墙上挂着的那只观音铜像,倒给这间略显沧桑陈旧的店面撑上几分古朴典雅的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