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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的酒吧还不算特别喧闹,客人分散在吧台和包厢中,舞厅也还没有进入真正的高潮。
包厢里已经坐了一些连考试都找人代替的富家子弟,贺丹辰被推过去,瞬间被他们围攻,质问着他这段时间的消失。
贺丹辰习惯性地自罚了好几杯,脑海里的弦还紧绷着,脸上已经自动挂上了盈盈的笑容,嘴里吐出恰到好处的礼貌而亲昵的道歉。
他被推到靠中间的座位,跟在身后的路易斯没有挤进去,站在了座位边缘。
他沉默地看着贺丹辰笑着和朋友们碰杯喝酒,脸上又逐渐浮现出微醺的虚幻笑容。
刚开始他还记得路易斯,频频回头看过去,怕路易斯会不喜欢这种场合。
然而距离太远,说不上话,他只能举着酒杯和坐在边上的路易斯示意,渐渐的,被越来越多的朋友们挡住视线,吸引注意后,他在浓烈的酒精里顾不上路易斯了。
傍晚后的酒吧涌入新的客人,路易斯格格不入地沉默坐着,等着贺丹辰说好的“一会儿就走”。
耳边的嘈杂声响被全部过滤,他凝神听着贺丹辰夸张愉悦的笑声,醉醺醺,尾音带着软,甜甜蜜蜜的很亲热。
身旁的人和他挨得很近,说话时快要亲上,他也完全忘记了心理阴影,嘻嘻哈哈地完全沉浸在了熟悉的醉生梦死里。
路易斯盯了他一会儿,立起身走了。
朋友把清秀的服务员推搡到贺丹辰的怀里,他下意识抱着人摸了一会儿,发觉对方故意勾引着蹭自己的大腿时,霎时被一盆凉水浇得通透,彻底清醒。
他想起来自己硬不起来的障碍,心虚地找了个由头把人推走了。
如同坠落到了地面,他陡然想起来如今的处境,立刻抬眼去看路易斯的位置。
可那里竟是空的。
心猛地一沉,他的脸上浮出一瞬的无助。
路易斯呢?
贺丹辰惴惴不安地放下酒杯,慌忙挪出座位,张望着寻找路易斯的身影。
穿过人群到了卫生间的走廊,他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高大身影,心里一松,疾步走过去,“路易斯....”
路易斯好似没听到。
走近了,贺丹辰才看到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男孩,正挑逗地试图去摸他的手。
路易斯拿着一个空酒杯,垂着眼,看不出在想什么,深邃的轮廓被昏暗的灯光映得有些鬼魅。
贺丹辰一看就知道是酒吧里的人缠上了他,眉头蹙起,走到路易斯身边拽住他的手臂,加重语气说。
“路易斯,你怎么在这里,咱们走吧。”
路易斯回过神,看向他,恩了一声,然后把酒杯塞给对方,淡淡地说。
“谢谢你的酒。”
这句话让贺丹辰的心咯噔一下,顿时警惕起来,“你喝了他的酒?”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男孩,对方也有些气急败坏,眼见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禁攥着空酒杯跺了跺脚,幽怨地瞪着贺丹辰嘟囔着什么。
贺丹辰没听懂,但他猜得出来大概是什么意思。
拉着路易斯往外走了几步,确认安全下来,他紧张地询问。
“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酒吧里的暧昧气息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的勾引者,将催情药放到酒杯里,给看中的人喝下,然后寻个地方一度春宵。
贺丹辰混迹酒吧多年,对这种套路非常清楚。
他懊恼于自己的疏忽,将单纯的路易斯带到酒吧后居然没有看紧他,让他着了别人的道,喝下乱七八糟的酒水。
如果只是催情药倒还好,发泄出来就可以,就怕有些更不干净的东西让人上瘾,彻底毁了他。
一阵后怕凉透心,他的指尖都有些颤抖。
路易斯看着他,似乎有些不舒服地皱起眉,西方人的偏白皮肤上浮出了一些红。
下颌线条绷了绷,他忍了忍,说话的气息变得极其滚烫。
“我需要找人过夜。”
贺丹辰的心一紧,随即一轻。
看来应该只是催情药,那就好办了,只要做爱就能解决。
但....要帮路易斯找谁过夜?
这个念头让贺丹辰愣在原地。
不知为何,他想到路易斯随便在酒吧里找个人对付一夜,就无比烦躁。
酒吧里的客人来路不明,他不放心让路易斯这样草率地选择过夜对象,路易斯这样干净,值得更好的。
本来就是他的疏忽导致了路易斯被人暗算,理应由他负责,而且路易斯之前帮了他那么多,也不能再让路易斯因为自己的缘故吃了亏。
沉思的时间太长,强烈的药效完全催发,路易斯似乎有些站不稳了,踉跄一下歪在他身上。
贺丹辰本能地扶住他的身体。
路易斯垂下的头落在他肩上,呼吸的浊热气息熏得贺丹辰颈肉发烫,头皮发麻。
头昏脑涨,他在朦
', ' ')('胧中捕捉到了脑海里一闪而逝的念头,脸皮发烫,说出口的语气却笃定。
“我先带你回家,我....我帮你。”
就当,就当是还路易斯的人情。
而且他已经被那么多人玩过了,再当一次承受方,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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