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焱心里叹了口气,很想说在你眼里我看起来很娇弱吗?
“你还是好好看风景吧,出了城区车就会开得快了,环境很不一样。”
车出了城区后是一条修建的很宽阔的柏油路,上了柏油路以后公交车陡然加速。胡冰从没坐过开的这么快的公交,心里怀疑这辆超载的公交是不是开上了国道高速。突然对它的安全问题很是担忧。他默默的把口袋里的手抽|出来,用了力气环上来了张焱的腰,一边打量着陌生的环境,感觉处处透着一股荒山老林的味道。
如果那时候有智能手机的话,胡冰就会发现司机后20分钟开过的路是前20分钟的三倍不止。
张焱转头看了他一眼,感觉此人就是一只受了惊的兔子,拿着武器随时准备着战斗那种。默默的把翘起的嘴角抿了下去。
17分钟后到了那个技术学校,学校附近一般有商圈和小区,大量人下车,挤得找不到北的车里突然只剩下了不到五个人。又过了3分钟才到终点。
胡冰下了车给司机手头点了个赞:“时间卡的真准,一分不差!”
带着墨镜的司机并没有为此多赏他一眼。
站点设在一个十字路口,灰头土脸的几排小店是这附近最繁华的地方。从小到大没出过城市甚至连学校组织郊游都是在人民公园的胡冰感觉自己掉进了某个电影镜头里……
呸呸,就是灰太多了,一不小心糊一嘴。
“咱们接下来往哪走?”胡冰看了看这个十字路口的东西南北四个方向的路,每条路走不过500米就是一片碧绿,连灰头土脸的店都没有了。
这里的人都是神活的吗?
“往西,那里是一片庄稼地,有很多矮山坡。”张焱一边走一边指挥道。
嗯?庄稼地?爬山?胡冰突然来了兴致。他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走走,去爬山。走多久?”
“十几分钟吧,具体我没算过。这又不是春天,你这么兴奋干嘛?哪哪儿都是光秃秃一片。”
“光秃秃的我也没见过,到春天咱再来嘛。”
十几分钟后,胡冰发现所谓的矮山坡那是真的矮,最高的目测不超过十米,实在用不上“爬”这个动作。不过毕竟没见过,新鲜感作祟,还是玩的兴致勃勃。
只是地里的木头不管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都被附近的农家捡拾的差不多了,转了很久也没找到几块品质好的,张焱看了几眼都看不上。那就只能从树上折了,胡冰想着要不要去农家借一把锯子,但是张焱说湿木头至少要晾一年彻底干透才能雕刻,时间实在有点长。
“应该是为了过冬都被人捡走了,看来今天白来了”,张焱有点恹恹的说。
“哎,那里有一堆木头,拿那些行不行?”胡冰指着不远处的一小剁木头问。这木头早已和灰突突的土地融为一色,难为他还能看出来。
张焱走近俯身折断一小块看了看,有桃木、苹果木和杨树枝子,“是挺适合雕刻的。但是这些木头打理的这么整齐,不会是有主的吧?”
胡冰一脸疑问:“怎么就有主了,□□规定土地是国家的,这不是野地里长的吗。再说你看看这……荒无人烟的。”
张焱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感觉理论上是对的,就是不知道哪儿有点不对劲。他围着柴火垛看了看,最后挑了一块最大的一截苹果圆木,和几段小点的桃木。民间有传闻,桃木能辟邪,当柴烧可惜了。
等等?柴火垛?
张焱眼珠转了转,突然把一半的木头塞进胡冰怀里,“跑!”
胡冰先是下意识的执行命令,跑了一半才气喘吁吁的问:“咱跑什么?”
他话刚落下,就听到了后边传来了狗叫。这下不用张焱解释了,两个人一通狂跑。最后跑到一条小溪旁边的歪脖子树上。此歪脖子树不知道几个年头了,树身比他俩腰加起来还粗。
“我……我靠,我跑是因为怕狗,你又……是为什么要我跑?”
张焱很满意的端详了片刻手里的木头,然后掏出一个看起来很结实的袋子,袋身上还印着“XX家电10周年庆”。
“因为我突然反应过来那可能是农家堆起来的柴火垛,人家辛辛苦苦捡来是用来做饭的,属于私人专有,咱这是属于偷窃行为。”
张焱把袋子挂在树杈上,胡冰看了一眼,“就这么几块破木头不至于放狗咬我吧?又不值什么钱。”
“这些木头都已经干了快一年了,估计平时也有偷柴的,所以主人把狗□□的特别严,农家的狗都是看门的狗。这种情况你要是被狗咬了,没处讲理,只能自认倒霉。”
两个人相视半晌,最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刚刚被狗追着满山跑的样子实在太二了,捂着肚子笑了个死去活来。
胡冰犹豫的问:“咱这……算是约会吗?”
张焱嗤笑道:“算个屁,谁家约会被狗追着满地跑的?锻炼身体吗?”
胡冰有点尴尬的挠了挠耳朵。
胡冰从树上眺望,感慨道:“如果是春天就好了,春天这里风景一定特别美。遍地绿茵,应该还会有野花吧。”
张焱漫不经心的泼冷水:“嗯,也会有蛇虫鼠蚁。”
胡冰:“我靠。你这么说我突然觉得这棵树怪怪的,蛇是缠在树上的吧?”
“卧槽,你别吓我,我最怕蛇!”张焱差点从树上直接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