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字练就的”,杨琬说着,右手中的匕首被穆亚取走,在她面前翻了几个灵巧的样子。
“来这样试试看”,穆亚没有高估她,这些简单的动作,杨琬一两次就学了七成像。
两侍卫还在一旁守着,略有不安。穆亚所授的,的确是最普通的路数。然而一道道做起来,凌厉狠绝的态势,在她与两人切磋时,都还未曾展露过。
朱煞开口,“穆亚,勿要失了分寸。”
她知道他们的意思,正想辩解,就听到杨琬语气平静的回应,“到得需要我自己防卫的时刻,不拼死相斗,也就全无生机。”
朱煞于是想起,连主君也有说不过她的时候。两人在书房里交谈,她的话很少,有时诘问到他无言,后续往往是呼延彻的笑声以及赞许,间杂着几个亲吻。他不好再细想下去了,自然也噤声。
穆亚示意她结束,收好两支匕首,十分自然地与杨琬一道用晚饭去了。青罡与朱煞面面相觑,越发看不懂这情景,一个真肯学,一个真敢教。杨琬明显是被软禁在这王府中,说比她原先住着的皇宫更安全也不为过。会受她防卫与反击的,除了呼延彻,恐怕不会有旁人。
阴雨当晚又聚拢到大梁城,再次是数日无晴。杨琬白日读案卷,傍晚和穆亚在廊下习武,两头进展都不小。夜里没人来扰,睡梦也安稳绵长。
如此过了半月,穆亚即将北归,而河北西路前两日来的消息是,呼延彻在临漳,还要停留一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