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招揽,那就只有杀了,我也不再多话,打起精神,策马朝武安国杀去。
武安国也举起铁锤沉着应战。
武安国武艺虽佳,但又岂是我的对手,三招过后,他已大汗淋漓,五招过后,败象已显,待得七八招后已是手忙脚乱,左支右绌,我瞧着空当,手起戟落,就听得武安国一声痛呼,右手连着铁锤轰然落地,左手紧握右手,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那右手已然被我一戟斩断。
我待再补一戟,想将武安国刺于马下。
联军处又有一人冲出,「吕布匹夫,可识得公孙伯珪否!」公孙瓒!此人正是十八路反贼之一!待我杀了此人,先灭其中一路反贼。
我弃了武安国直奔公孙瓒,公孙瓒手使一柄铁槊应战,战不数合,公孙瓒大汗淋漓,大败而走。
我骑着赤兔飞马赶上,手舞画戟往他背心就刺。
眼看画戟就要刺中公孙瓒,忽听旁边一声暴喝「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声若洪钟,震得我心头一滞,画戟一偏刺了一空。
我收起画戟看向来将,只见那将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手持一根丈八蛇矛,胯下骑了一匹乌雅马。
光看此人容貌,就知其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我骑在马上抱拳道:「在下吕布,来将可愿通名。
」「哼!」此将不屑的一声冷哼,手中蛇矛平举,指着我道「三姓家奴听好了,俺乃是燕人张飞张翼德!」三姓家奴!!
!这四个字像一记耳光一样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让我脸上发红,心中发慌,让我无地自容,我甚至能感觉到两军士卒都在对着我指指点点。
此人我誓杀之,我心中大恨!杀意已起,我便毫无保留,赤兔也知我心意,带着我如风一般冲向张飞,马上的我高举画戟蓄势待发,像一尊杀神。
张飞毫不畏惧,胯下乌雅同时冲向赤兔,手中蛇矛平端……「噹」一声巨响,画戟被蛇矛牢牢架住,我冷哼一声,用力将画戟往下压,张飞也使出全力想荡开画戟,两相重击之下,画戟与蛇矛齐齐发出一声共鸣。
全力一击居然拿不下张飞,我心中怒火更甚,返身再次冲锋,俩人同时高举兵器相击,又是一声震天巨响,两军阵中已有士卒开始捂着耳朵。
返身,冲锋,返身,再冲锋,我与张飞缠斗在一起,戟起矛落,每一招都是在生死间徘徊。
如此缠斗了约莫五十余招,我越战越兴奋,越战越精神,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实在是太痛快了。
反观张飞却是面色凝重,出手间也是守多攻少,出招也不像先前一样气势惊人。
看来张飞已到极限了,我暗暗想到,手中再无保留,招式如水银泻地般一招紧跟一招,誓要将张飞斩杀于此。
张飞此时已是败象初显,但他依然咬牙不肯退缩,手中蛇矛偶尔也能反攻一两招,不过也仅仅如此了。
是个难得的对手,真是可惜了,不过能死在我吕布戟下也不算埋没了你,我暗暗叹息了一声,准备使出杀招一举击杀张飞。
这时忽听马蹄声响,联军阵中又冲出一将,大叫道:「三弟休慌,某来助你。
」紧接着一股恶风袭来,将我和张飞隔了开来。
我定睛看向来将,见那将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若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赤脸!长髯!正是此人杀了华雄。
我沉声问道:「敢问就是阁下杀了华雄?」那将手扶长髯,身后大刀舞了个刀花,道:「不错,华雄正是被某斩杀。
」「可愿通名?!」「关羽,字云长。
」「关云长,好,你俩就一起上吧,我吕奉先又有何惧。
」我手举画戟豪气冲天。
关羽张飞对视了一眼,策马朝我冲来,我不敢大意,提起十二分精神沉着应战。
关羽使一柄青龙偃月刀,刀势如奔雷,一刀紧着一刀劈向我。
张飞也是抖擞精神,矛势如闪电,招招不离我的要害。
我左抵右挡,毫无惧意,胸中战意越发旺盛,此二人皆乃当世虎将,如能收至麾下最好,如无法那就只能将此二人当场斩杀了。
转眼间三人已战了三十余合,我越战越痛快,嘴中啸声连连,无比舒畅。
关张二人见联手也战不败我,心中越发骇异,手中招式也慢了下来,我见有机可趁,抖擞精神猛攻张飞,想要破他二人联手。
张飞本来独自与我战了五十余合,现在虽与关羽联手,但体力早已大不如前,猛攻之下,压力顿增,顿时险象环生。
身后并州军见我占了上风,士气高涨,齐声大喝「飞将!飞将!」。
我用手中的画戟轻松化去关羽的雷霆一击,正欲对张飞痛下杀手,又听到不远处一声怒喝,「二弟三弟休慌,大哥来也。
」一员黄脸将手举双股剑骑了匹黄骠马加入了战团。
我独自力战三人,压力顿时大增,无论我攻向哪一个人,身后总有两把兵器齐齐攻来,我左支右绌,渐渐落入下风,心中虽怒,但也无可奈何,只能趁那黄脸将躲避我攻势的时候,跳出战团,倒拖画戟狼狈往自家阵中奔逃,身后三人哪里肯舍,齐齐向我赶来。
关上董卓见我落败,忙鸣金收兵,我带着并州军仓皇逃入关中,身后联军被关上守军万箭齐发,死伤数百人才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