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坐在他脚边趴在他腿上的纪童的头,“这次是试探,我们能挡住这五天,就还有一些时间做准备,要是挡不住……就变成鱼肉了。”
其实这些不用狼说,他们也很明白。
苍圣疏眉头微微挑起,带着几分骄傲的感觉,伸手捏着德诺的下巴,与之jiāo换了一个吻,“真是不舒服的感觉啊。”
德诺手扶着苍圣疏的腰,难得睁开的眼中带着几分隐藏的宠溺。
苍圣疏就像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任xing而骄傲。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总是看的比谁都清楚。
所以活得比谁都累。
苍圣疏xing格扭曲,嗜血残忍放dàng,可是谁能看出他心里的那种寂寞,那种需要用血来渲染的颜色,那种需要别人来温暖的身体。
德诺看到了,他们同样是寂寞的人。
只不过德诺用睡眠和杀戮来缓解,苍圣疏用放dàng和血色来缓解。
同样寂寞的人,相互试探相互靠近,慢慢相依。
“看来又有得忙了。”万炙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书页,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给人一种渺然,不过那双被镜片遮住的眼,带着一种兴奋和诡异。
纪童没有说话,而是乖巧地伏在狼的腿上,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的感觉,侧着脸目光专注的看着狼,仿佛狼就是他整个的世界。
狼低下头,看向纪童,手指轻轻划过纪童的脸,“纪童有没有要说的?”
纪童眨了下眼睛,带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明白狼的意思。
苍圣疏靠着德诺坐在沙发上,抓着德诺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她那厢,唱唇红齿白美娇郎,颠鸾倒凤悖yin阳,春宵苦短,却说快活长,他那厢,唱许你鸳鸯成双,怕最怕棒打鸳鸯,良辰美景温柔乡,月白心慌慌……”
苍圣疏很久没有唱过这个词调了,那诡异的曲调,沙哑柔媚的声音,一句句都刺在纪童心底。
“他那厢,唱把着个尖尖臀儿,细细缝儿,径头寻芳,且砌了烛台端详……”苍圣疏微微仰头,那双带着几分艳丽感的眼睛就看着德诺,本只能算上清秀的容貌,加上这双眼,就有一种残艳的感觉了,“她那厢,唱匀了粉唇白面儿,轻摇款摆,红暖帐里戏鸳鸯,也把个鸳鸯做成双……”
“童宝贝儿……”苍圣疏叫着纪童,尾声微微下转,给人一种危险的妩媚,就像是那食人花,有着美艳的外貌却是一种致命的危险,“你隐瞒了什么吗?哥哥好心伤,鸳鸯成双,那鸯再漂亮也要鸳愿意看得上不是吗?”
纪童抬头看着苍圣疏,笑的一脸天真,“我把其他鸯都杀了,鸳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哎呀呀,童宝贝儿好凶。”苍圣疏挺喜欢纪童的,甚至更多的是心疼,纪童实际年纪虽然大,可是心理年纪很小,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纪童。
德诺伸手在苍圣疏腰上掐了一下,算是警告,毕竟当他们看到狼没有和叶文祈一起回来,心里都大概有数了。
“啊……”德诺掐的并不狠,可是苍圣疏却发出呻吟一样的声音,诱人到了极致,“亲爱的,你真心急。”说完还嗔了德诺一眼。
“苍,不用担心。”狼看着苍圣疏的表演,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苍圣疏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否则只会让纪童越来越过分,那时候,才真是他们之间情意到头的时候。
现在纪童做的事情,还在狼能容忍的范围之内,“纪童,是你把我和叶文祈出行的消息告诉九爷的。”
虽然说,九爷迟早都会知道,可是九爷也知道的太早,找到他们的太快了,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告诉了九爷。
开始狼也以为是萧晟,可是萧晟不可能知道,狼带着叶文祈去了叶文祈家,这点是他临时决定的。
那么,只有随时和他联系的人知道。
万炙,德诺,苍圣疏和纪童。
万炙不会做这么无聊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德诺更是对这些没有兴趣,而苍圣疏,要是算起来,这几个人中狼最信任的就是苍圣疏。
因为苍圣疏纯粹,他就算是变态,也变态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