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些犯人连话都不敢说,都朝着食堂跑去。
“快点处理完,今晚的清蒸排骨不错。”典狱长看了眼跪在地上不敢动的犯人,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狼忽然扭头看向叶文祈,带着几分恶意问道,“你来说怎么处置他?”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一直沉默着的叶文祈,叶文祈看着狼的眼神,闭了下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如一滩死水。
那犯人听到狼的话,直接抱住叶文祈的大腿,哭喊,“饶了我的狗命,我为你做牛做马……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叶文祈的声音很平静,他看了眼一脸不正经的典狱长,又看了看万炙和苍圣疏,最后把目光定在狼的脸上。
“我也不想。”叶文祈开口道,不知他到底是说给狼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让他死。”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三个字说出,叶文祈就像是要虚脱了一样,他知道这三个字不仅决定着那个犯人的生命,也是决定着他的。
狼的意思很明白,让他选的是他今后的路,就像是在牢房里,也给了他选择一样。
从这一路上人的眼光注意力,再加上这些事情,叶文祈很容易联想到事情的起因,他是狼的试验品,也是狼泄yu的工具,这些狼一开始就说明白了。
而他没有认识到,在牢房里坚守着自尊矜持,没有主动认清自己的身份,所以他没有得到狼的标记。
他不清楚到底标记是什么,但是他觉得可能和衣服有关。
若是在牢房他得到了狼的标记,怕是这一路上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这些人也不敢这么放肆的欺辱他。
狼其实已经准备放弃他了,可,估计他的表现让狼满意,所以狼多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放过这个犯人,要是他还抱着这种圣母一样的想法,认不清现状的话,狼是不会再给他第三次机会。
这里没有朋友,甚至没有敌人,只有强者和弱者,弱者服从依附强者。
强者不惧怕杀戮,甚至欢迎杀戮,没有什么人是干净的。
“让他死。”叶文祈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没有丝毫的颤抖和犹豫,“因为我要活下去。”
那犯人一听,狠狠瞪向叶文祈,也不起身,朝着叶文祈扑过去,他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个,他不敢惹狼不代表他不敢杀了这个卖屁股的。
只是他没有机会,在他扑上去的那一瞬,狼的脚已经准确踢到那犯人的头上,把他踢飞出去。
狼的步伐很优雅而闲懒,像是在草坪散步一样,他一步步走近那个犯人,那犯人侧身蜷缩着,手抱着头,发出呻吟。
狼用脚尖挑着他的侧脸,把他的头摆正后,看向叶文祈,嘴角上翘,带着几分恶意的提醒,“记得你的罪。”
话刚说完,他的脚已经踩向犯人的脖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叶文祈竟有一种原来骨头断裂会发出这样声音的感觉。
这么清脆,这么容易。
“好了,事情解决,去吃饭吧。”典狱长像是早就料到这种结果,拍了拍手,开始轰人。
像一只大鸭子在赶一群小鸭子一样。
苍圣疏直接几个滑步来到叶文祈身边,围着叶文祈和狼转了几圈,才学着芭蕾舞的动作跳走,“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知否,知否……”
万炙又推了下眼镜,耸耸肩,“看来他兴奋了。”走到叶文祈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不错。”
“后悔了?”狼走到万炙身侧,似笑非笑。
万炙推了推眼镜,扭头看了一眼一直跟在狼身后的叶文祈,耸耸肩,“资质不错,谁知道呢。”
前一句是对叶文祈的评价,后一句算是回答了狼的话。
狼点点头,“就是不听话,乱吃东西。”
典狱长翻了个白眼,下了结论,“和你们说话,真蛋疼。”
“头,和你说话,我们也挺疼。”跟在典狱长身后的一个狱警拉了拉帽檐,很不客气地说道。
“梁子敏我马上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蛋疼。”说真还不怀好意地用眼镜扫了扫梁子敏的下半身。
梁子敏赶紧捂着嘴,藏到刚刚掐典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