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完最后一场试,整个寒假便算开始了。大一整个上半学期,时莺竟然有种过得比高三还慢的错觉。
寒假的第一天便撞上了元旦,时莺下午考完试,就被沉越霖接上了车,一起回老宅。
正值佳节,市内比平时要堵得多,好不容易上了高架,沉越霖轻轻地转过头,只见她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侧靠在一边,呼吸轻缓,长睫低垂,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这学期课上的本来就比别人少,复习起来更是花费了多一倍的精力。直到考完最后一门,整个人才敢完全放松下来。
沉越霖放慢了车速,平稳地在高速上行驶,一手轻轻地拿起一条毛毯,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
沉家是钟鸣鼎食之家,祖上为官经商的不在少数,沉乘安这一代是旁支,虽然已经稍显没落,但是在整个S省,沉家仍然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整个老宅占地数十亩,青砖黛瓦,古朴幽深,采用中轴东西方向,坐西向东布局方式,修成四进三院式的庭院,从外表看去颇有几分古色古香、书香世家的味道。
虽然时莺印象中,老宅一直都是严肃古板的存在,但是一到逢年过节,节日的氛围还是挺浓厚的。一路上,无论是廊檐还是院落,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和彩带,一派喜庆的景象。
客厅里,沉韵的一对龙凤胎儿女正绕着沙发转圈,互相追逐着玩耍。
时莺还没进门,便被其中一个半人高的小不点给轻轻撞了一下。
沉越霖大手一伸将他拎到一边,一脸严肃:“跑慢点!”
小家伙被沉越霖吓住了,缩了缩脖子,不敢造次。
时莺皱眉,瞥了沉越霖一眼,不明白他对小孩子这么凶做什么,弯腰揉了揉他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巧克力问:“叫我什么?叫对了才有糖吃。”
“时莺姐姐。”
“还有我呢?”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