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半天他没有出去的意思,时莺有些烦躁。
趁着沉越霖给她盖好被子,她拧眉问道:“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去上学?”
药也弄不到,逃也逃不掉,他真打算这么关她一辈子么?
沉越霖抬眸扫视了她几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确定你这个样子能去上学?”
时莺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出不来上不去,她这个样子?她这个样子是拜谁所赐?他难道不清楚吗?
“乱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还没消停几天,又琢磨找机会往外跑是吧?”
没跟她算账?她现在下不了床是鬼做的?时莺气得想笑,真想一枕头扔到他头上砸死他。
想到吴姨告诫她的要学会顺着他,不要忤逆他给自己找罪受,到底还是忍了下去。
“我……只是想上学而已,你已经派这么多人看着我了,难道还不放心吗?”时莺挤出两滴眼泪,失落地垂着头,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倒也不算是挤,确实是心里难受,谁能忍受得了一直被这么关在这方寸之地,不得自由。
“别人和你说的话,你倒是挺上心。”沉越霖淡淡道。
他的话莫名其妙,时莺反应了一会,才知道他已经看穿了自己对他服软的套路。
“想上学,得看你自己的表现。你表现好了,明天就让你去学校也不是不可以。”沉越霖顺势坐在时莺的床边,长腿交迭一副悠闲的样子。
他也不明示,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时莺的小脸,好以整暇地看她。
时莺看到他的目光逐渐下移,在她的唇上徘徊,当即便觉得明白了他说的“表现”是什么意思。
呵,总归还是那点子事,她太了解他了。
时莺思索权衡了好一会儿,胸口起伏,认命一般呼出一口气,到底还是闭上眼睛,藕臂抬起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去。
两唇相触,她的吻,蜻蜓点水一般,又轻又柔,带着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