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睛不适应亮光,眯了眯,心想他还真是努力,这么晚了还在工作。
察觉到她的身体动了下,他合上电脑,取下眼镜放在一旁,问她:“是我吵醒你了吗?”
她摇摇头,“我梦见自己被人追杀了。”
他轻轻地拍了拍她,像小时候,母亲拍着自己的孩子。
“别怕,我陪着你。”
他没安慰过人,自己也经常做噩梦,醒了就吃两粒褪黑素继续睡,没别的办法。
梁诗若:“你要不给我讲讲高数题吧?那个更催眠。”
他手顿了顿,知道有学生喜欢在他的课上呼呼大睡,却不想她也要成为那其中的一员。
他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教学能力了。
“你真要听?”
“我开玩笑的。”
他无奈极了。
她接着开口:“我感觉我下面肿着有点疼。”
他立马联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脸上发烫,所幸关着灯,她看不见他的脸。
“我替你揉揉。”
她拒绝道:“你越揉越疼。”
他想了想,说:“明早我去药店问问有没有药。”
“嗯。”
和他聊了几句,她又有点困了,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第二日,她醒来时,床上已不见傅寅秋的身影。
她掀开被子,腿中间传来丝丝凉意,像垫着ABC卫生巾,应该是他趁她睡觉的时候帮她涂了药。
他那么别扭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跟药店里的人说的。
梁诗若瞥见床尾放了一堆迭好的衣物,是她来之前穿的,内衣内裤都洗好了放在上面。
昨天下了雨,他放烘干机上烘干了才放过来。
她穿好衣服,突然想起今天有节早八,便慌乱地在房间里找起了手机。
找了一遍没看见,她跑出去,看见傅寅秋在厨房准备早餐,着急地问:“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他转过头,“怎么了?”
“我早上有课。”
“你早上那节课是我的。”他说着看了眼手表,“现在才七点过五分,你吃完早餐过去还来得及。”
她想起早上那节确实是高数课,她老把英语课和高数课记混。
她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你的课,我可以直接不去吗?”
傅寅秋:“不可以。”
他端着做好两份的三明治和两杯牛奶过来。
“是我的课,你更要去,我每节课都会重点关注你。”
她生气道:“凭什么?”
“不凭什么。”
他走到她面前,转移了话题,“那里还疼吗?”
她不想理他。
“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他放柔了声音。
“去吃早餐吧,吃完我和你一起去教室。”
她知道傅寅秋不是肯轻易打破规矩的人,没再强求,日后她有的是时间让他做出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