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登记的武器是十指连环,此类武器少有人使用,甚至连兵院都未分到,直接分去了术院。
兵院与术院一个在东一个在西,遥遥相对。
早知如此,他就该学剑才对。
慕从云道:“听说诡道院的先生乃是自偃都请来的强者,精通各种机巧之物,你得其授课,应能学到不少东西。”
沈弃攥着符牌暗暗生气:“但我想和师兄一起。”
慕从云难得沉默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反而是赵槐序凑上来呵呵笑道:“沈师弟,我也在术院。日后我们俩正可以结伴同行。”
关聆月、肖观音还有金猊都是剑修,理所当然都去了剑院。只有他与沈弃分到了术院。
原本他还有些一丝不快,但瞧见沈弃后,便高兴了起来。
这不是还有人作伴么?
沈弃掀起眼皮,阴恻恻看了他一眼。
只是眼下情况如此,他若不想暴露实力,就只能先按学宫的规矩来。
划分了课院之后,学子们便要去报道。
一行人离开上岚峰之后,便各自离去。
等慕从云一行人走远了,赵槐序才笑嘻嘻地凑上去,道:“我们得想个办法换到兵院去。”
否则两院之间隔着那么远,关聆月的院子他又不方便去,连见上一面都是难事!
“你有办法换?”沈弃压下了怒意瞥向他。
“暂时没有。”赵槐序摊手。
沈弃冷笑;“那你在这里废话什么?”
“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赵槐序不满嘀咕:“你自己藏藏掖掖被分到了诡道院去,怎么还冲我撒气?”
他又看了沈弃一眼,提醒道:“咱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沈弃额头青筋直蹦,攥了攥手指,才压下了将他嘴巴封上的想法。
头一日先生并没有正经授课,只是挨个点了名,将班上的学生都认了一遍。
慕从云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这样集体上课的环境,被先生点到名字时,感受着四周投来的目光,很是艰难地压下了心中的排斥,恭恭敬敬地行了礼。
好在先生并不啰嗦,只随意问了几句,便放他做下。
慕从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习惯性坐在角落里,出神看着窗外。
眼下的环境难免叫他又想起前世来,他蹙起眉将脑海中不好的记忆驱散,再回过神来,就听见关聆月在叫自己。
“大师兄可要一起去用午饭?”
慕从云定了定神,颔首道:“沈弃还在术院,叫上他一同去吧。”
于是几人便一道去寻沈弃。
好在术院今日也提前放了人,两拨人行到半路就碰上了。
沈弃看着人群里白色的身影,阴沉了一个上午的心情才略微转好。
几人汇合后结伴往食堂去,赵槐序厚着脸凑上去,也一道同行。
十方学宫的食堂设在两院居中的位置,共有三层,从普通饭菜到酒楼大厨都有。玄陵弟子自然不缺银钱,一行人便径自往三楼去。
刚上三楼,迎面就与另一拨人撞上了。
为首的人很有些面熟,面带敌意看着他们:“喲,竟是玄陵道友,我们还真是有缘呐。”
他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再看他的相貌与之前那位花家三少爷很有些相似,不出意外也是花家哪位少爷。
慕从云心中有了数。
食堂人多,他不欲与对方起冲突,略微颔首之后便绕过对方往内行去。
但花千锦心中压着火气,怎么可能轻易让人离开?
先前他三弟在千金台与对方起了冲突,当晚气不过便遣了家中的客卿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却不想当晚便尸首分离被挂在了花家的大门上。
有动机做下此事的人除了玄陵这一行人,不做他想。
但家中长辈却偏偏压着他们不许再生事,只能生生吃了这个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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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既然冤家路窄又撞上了,如此奇耻大辱,如何能咽下?
花千锦以剑鞘挡住去路,皮笑肉不笑道:“相逢便是有缘,不如一道喝杯水酒?”
“黄鼠狼给鸡拜年。”金猊翻了个白眼,伸手将他的剑鞘拨开:“我们忙得很,可没工夫陪你在这儿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