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点头:“你瞧,这么简单的道理就连李撒都知道,女人吗,哄一哄不就好了……”
律言佑一个打挺,从沙发里起来,把许照和李撒吓了一大跳。
律言佑:“我才不回去,谁回律宅谁就是小狗。”
*
林书幼第二天早起上班吃早饭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了律言佑。
他叫了一帮人,进进出出的把他房间里的东西都拖出来,似是要搬家。
律言佑没跟她说话,林书幼也就淡定地坐在长桌上吃着东西。
律言佑看了一眼翘着二郎腿吃的悠闲的林书幼,故意把椅子拖出巨大的响声。
林书幼还是没有反应。
李婶看到了,连忙问到:“律先生你这是要做什么,这些东西,不是您前段时间才搬进来的吗,您不是说,往后回老宅次数多,让我帮你收拾着,怎的,今天又要搬走啊?”
律言佑把椅子一放,扯了扯领带,叉着腰,声音往林书幼方向:“对啊,反正也没人爱我,我在律家干什么。”
李婶:???
李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律言佑没理会李婶,硬是把那张笨重的椅子往外拖,他一边拖一边扯着嗓子在客厅里喊:“今天把我的东西全部搬走,一件都不留下。”
律言佑说话间,眼神还瞟了一眼林书幼,只见她毫无心事的继续把一个小猪包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律言佑又咳嗽了两声,往林书幼的桌子旁走过去,就差没有拿着个喇叭在林书幼耳边了。
他几乎是对着林书幼说的:“你们都利索点,都带齐了啊,我这次走,可就不回来了。”
林书幼依旧没有反应,面前的小米粥都要喝完了。
律言佑心里堵得慌啊,他堵得慌。
“律总,东西都收拾好了。”搬家的工人恭恭敬敬。
律言佑:“啊?”
他小声嘀咕,这么快呢。
另外的工人看上去更利索些:“律总,那我们把东西都运上车了。”
律言佑头疼:“……行吧……”
小推车推着他的一堆东西出去了,律言佑看到了推车上摆放着他的那几本书,灵机一动,趁人不注意,把车上的书一推,随即就掉落了几本在地上。
他用脚一踢,藏到窗帘底下去。
可以,下次就可以说还有几本书落在老宅了,回来拿。
律言佑做完这一切不留蛛丝马迹,他前脚刚要走,就听到后面林书幼的声音响起。
“言佑哥哥——”
律言佑喜上眉梢,果然,林书幼还是在意自己的!
既然她给了自己一个台阶,律言佑也不好拂人面子,他敛了敛笑容,转过身来,却看到了林书幼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捧着他刚刚藏起来的几本书。
林书幼:“你的书忘了拿。”
律言佑黑着脸拿过,咬了咬牙,“谢谢。”
*
杨嘉觉得来律言佑这几天心情很不好。
合作商开发一款酱酿白酒,借用了楚霸王和项羽争霸的历史故事,他听着人家介绍着介绍着却红了眼,说为什么会有虞姬这么贞烈的女子。
供应商带回来一批酒具,说这是当年罗密欧和朱丽叶舞台剧热播的时候西方最流行的款式和配置,律言佑追着供应商问了很久还能不能想办法让莎士比亚改变罗密欧和朱丽叶的结局。
律言佑想去散散心,听听交响乐,可是交响乐现场一曲梁山伯与祝英台,把律言佑伤的在床上躺了三天。
全世界都是be结局。
杨嘉在旁边劝,“律总,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会被拆散的,你看,你看我们国家的古典浪漫神话——”
杨嘉试图举例:“比如说牛郎织女——”
律言佑难过:“一年才见一次。”
杨嘉:“那白蛇传说——”
律言佑绝望:“永生不再相见。”
杨嘉:“西厢记——”
律言佑摇头:“那就是做的黄粱一梦。”
杨嘉望着沉思的律言佑,一时不知如何开导。
他的直觉告诉他,律言佑和林书幼应该是闹矛盾了。
杨嘉递了一杯咖啡,斟酌着问:“律总,这情侣之间闹矛盾是很正常的事情,您不必对所有的爱情,都持这样悲观的态度。”
杨嘉:“您不能为了爱情消沉意志啊。”
原本缄默不言的律言佑听了这话之后,突然嗤之以鼻,“笑话,我怎么会为了爱情消沉意志。”
杨嘉:……
您消沉的还不明显吗?
律言佑认为自己足够了解自己:“我跟你说,我和林书幼,那是小时候父母不顾我们的意愿,硬拉在一起的包办婚姻,如果是你,你会对一个不顾你喜好安排给你的女生产生所谓的爱情吗?”
杨嘉看律言佑眼色回答问题,他摇摇头。
杨嘉:“这其中的心酸,我倒也能够理解,父母命难为——”
律言佑:“可是她却想着退婚……”
杨嘉:“啊?”
律言佑:“我都没有说要退婚,她就想着退婚。”
杨嘉不解:“可是律总您刚不是说不喜欢她嘛?那退婚不就皆大欢喜吗?”
律言佑把咖啡一放:“你懂什么。”
律言佑提高嗓音:“就是那种,你不喜欢这个人的个性,不喜欢这个人的习惯,不喜欢这个人的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