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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姚华逗他,学他的语气:“你就不能好好坐着,这么多镜头在拍,也不知道注意点儿形象。”
谢竹声拍拍肚皮,声音懒洋洋的:“你不懂啦,我这是在致敬伟大的演员!”
季姚华乐:“那这位伟大的演员是哪位啊?”
谢竹声嘻嘻一笑:“葛大爷啊!”
“……成。”季姚华服气,“你慢慢致敬吧,我去给你收拾垃圾。”
谢竹声不占他这便宜:“那也是你製造的垃圾!”
季姚华翘着兰花指拎起一条十分之完整的鱼骨头:“瞧瞧,这是哪隻小猫咪嘬的?这么干净的骨头,我可没本事製造。”
谢猫咪一跃而起,扑上去捶他:“你不嫌脏啊!”
季姚华哈哈大笑。
正打闹,沈知意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出来,笑着叫:“竹声。”
谢竹声回头一瞧,赶紧撇下季姚华去扶他:“受了伤怎么还不好好坐着……”
沈知意笑:“给你拿这个去了。”
谢竹声低头一瞧:“山楂片?知意哥你也吃零食啊。”
沈知意把山楂片递给他,被他扶着往沙发上蹦:“我很少吃这些,这个还是前几天什么时候谷小姐给我的,一直放着也忘了吃,刚你说肚子撑,我就想起这个消食,你吃了舒服点儿。”
谢竹声有些不好意思:“也没有很撑啦……”
他撕开包装,拈起一片叼着,回头看看客厅:“说起来谷姐姐她们都干嘛呢?怎么吃完饭都不见人了……陆哥也忙工作去了,好无聊。”
沈知意推了下眼镜:“闻总在给小温修行李箱,她们都在看。”
“闻姐姐还会这个呢?”谢竹声噌的一下站起来,“我也去看看!”
沈知意:“等……”
他蹬蹬蹬跑没影儿了,季姚华拎着垃圾袋站在桌边,呵呵一笑。
叫你多嘴。
谢竹声三两步跑上了楼,往楼下瞥了一眼,脚下就一拐弯儿,轻车熟路钻进了男嘉宾的卧室。
他和陆深的小房间门虚掩着,隐隐传出讲话声。他悄咪咪推开一条缝儿,就看见陆深拿着平板靠在窗边,正一脸严肃地跟人讲语音。
听见门响,他就侧眸看来,还没来得及看清门缝里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属于哪隻小贼,门扇就被悄无声息地合上了,随即门外一串儿轻轻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没了响动。
陆深怔了一瞬,随即就勾唇笑了下。手里的平板连着振动好几下,他垂眸,看见下属发来几个问号。
陆深:“……”
方才他无意识松了手指,就发出去录了半截的语音。
谢竹声一直溜到走廊上才敢喘气儿。
难怪都说专心的男人最有魅力,专心工作的陆哥表情肃穆眼神沉静,真的酷到让人腿软!
他捂了捂隐隐发烫的脸颊,偷偷笑了下,随即正了正神色,抬脚往女生卧室走去。
女嘉宾这边也是个套间,此刻大门开着,三位女嘉宾都在客厅的地毯上坐着。
谢竹声轻轻敲门,三人就转过视线,谢竹声目光落在闻钥嘴边,就一愣。
谷元姬先站起来:“小谢啊,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儿,就是听知意哥说闻姐姐在修箱子,我来膜拜大神……可以进来吗?”
谷元姬笑起来:“进来吧。”
谢竹声就进去,也跪坐在毛毯上,闻钥就在他对面,仍然是一身雪白西装,却不拘小节地随意坐着,一条腿曲起,另一条随意抻开,外套脱了,真丝衬衫解开了几颗扣子,被细细银链吊着的坠子落到外边来。
她嘴里叼着一根白色的细棍儿,随意看了眼谢竹声就又低下头去,专注于手中的工具,半长的头髮用髮夹随意夹着,竟然是奶黄色,跟她的气质一点儿都不搭。
谢竹声笑:“闻姐姐在吃糖吗?刚在门边的时候离得远,我还当闻姐姐叼的是烟,还在想真是好酷啊。”
闻钥头也不抬,咬着糖棍儿含糊道:“嗯,是糖,还他妈是草莓味儿的。”
第一次听她讲粗话,谢竹声一呆,旁边温时妍弱弱发声:“吃糖能帮你戒烟,再说了,草莓味儿的多甜呀。”
闻钥专心拧螺丝,不吭声。
谢竹声心里就是一声“哇哦”,紧跟着眼皮底下就摊开一隻白嫩嫩的手,掌心放着几根包装得五颜六色的棒棒糖。
温时妍问他:“你吃糖吗?”
谢竹声:“……吃。”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吃棒棒糖
于是当陆深结束工作过来找人时, 看到的就是四个人排排坐吃棒棒糖的奇妙场景。
谢竹声和谷元姬两个一脸安详地嘬着棒棒糖,看温时妍两分钟跑去给闻钥端一杯水,半分钟给她别一下头髮, 十秒钟问一句姐姐累不累, 姐姐要不要吃水果, 姐姐你要听什么歌我给你放。
闻钥叼着草莓味棒棒糖,头也不抬:“不累。不吃。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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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唱?”温时妍一脸紧张, “真的想听我唱歌吗?你想听哪首?”
“《世上只有妈妈好》, 唱吧。”
温时妍:“……”
她终于安静,谢竹声叼着棒棒糖, 把手给她摊开:“吃糖吗?”
温时妍:“……吃。”
于是三脸安详, 齐齐围观闻钥拧螺丝。
陆深敲门的手一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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