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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竹声气闷闷的:“没有。”
陆深被搓得头皮痛:“那你为什么要害它?”
“我不害它,但总有刁民想害我。”谢竹声意有所指地瞪他,可惜陆深看不见。
谢竹声无处发泄,就很气闷。
陆深啊陆深,你让沈知意误会我能有什么好处?虽然我本来就是你们伟大爱情中那个垫背的没错,但我真作妖了也还罢了,关键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当那个燃烧自我隻为给你们的爱情添砖加瓦的搅屎棍啊!
万一沈知意真的误会了把我当成妖艳贱货怎么办!到时候吹两句枕头风你轻轻松松就把我给灭了,六月天是会下雪的知道吗!
他隻管在心里嘟嘟囔囔气自己的,没看见陆深放在膝头的手指微微蜷了蜷。
伟大爱情里的垫背的、燃烧自我的搅屎棍、妖艳贱货……这些奇奇怪怪的自我定位都是从哪儿来的?
谢竹声这个小脑瓜子里戏就这么多么。
若非不想暴露读心这个一点也不科学法治的秘密,他真的很想问问谢竹声——为什么,他总是如此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跟沈知意肯定是一对?
他与沈知意才认识不到两天,还没有自己认识谢竹声的时间来得长,现在更是相看两厌,所以谢竹声这种过于阴间的信心又从哪里来?
两人各自在心里疑问了半天,到最后一个问题都没解决。谢竹声把毛巾一收:“擦好了。”
“嗯。”陆深接过毛巾。
“那我做饭去了。”谢竹声转身欲走,迟疑了下,又回过身看陆深,“那个……”
陆深抬眸,送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谢竹声咬咬唇,突然又泄了气:“算了,没什么。”
说什么呢?难道请陆深以后别在沈知意面前表现出一副跟他很暧昧的样子?
这话想想就能感到一股自作多情、自以为是的绿茶味儿扑面而来,除了让两人都尴尬、让观众对自己反感之外能有什么用处?
但这样任由沈知意误会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没看见刚才沈知意的脸色都差成什么样儿了。
虽然他还没来得及把原着看完,但依据他多年的小说经验,哪个炮灰能有好下场?
要是他以后也被陆深这个霸道总裁断胳膊断腿再毁个容,或者送疯人院灌水泥什么的……那也太可怕了!
谢竹声垂头丧气,忧心忡忡地往厨房走,头顶的呆毛都蔫吧了。
算了,要不他以后还是自己注意点儿,跟陆深保持一下距离吧。珍爱生命、远离主线人物,反正这本来也是他应该遵守的,不是么?
虽然他确实很喜欢陆深了但是,卑微渺小的炮灰伤不起啊!
谢竹声越想越抑郁,钻进厨房发泄似的切了一堆土豆丝冬瓜丝豆腐丝莴笋丝。
沈知意欲言又止,看看他,又往客厅瞥了眼。
却看到陆深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抓着毛巾,眼睛望着厨房的方向,眉头皱得很紧。
……吵架了?
沈知意原本应该高兴的,但他心里却更觉得慌。
什么人才会吵架?半生不熟的路人不会,成熟的仇敌更不会,只有亲如手足的密友会……蜜里调油的小情侣会。
幼稚又不可分割的亲昵,越吵情越热,越吵心越近。
或许大脑被感情控制的人总会容易钻牛角尖,沈知意在原地站了会儿,神色渐渐阴郁。
客厅和厨房的冷空气渐渐连接融汇,里里外外一片死寂,只能听见谢竹声埋头“当当当当”的切菜声。
镜头都像是被冷空气给冻住了,缓慢地转动着,两个导演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挺热闹,怎么一下就寒潮来袭了呢?”
副导演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难道是因为谢竹声和陆深吵架了?”
李导翻白眼:“他俩不是擦头髮么,都没说话!”
副导大胆猜测:“呃,他俩……用意念吵的架?”
沈知意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走到谢竹声身边,温声道:“竹声,别切了,冰箱里的菜都要被你切完了。”
谢竹声恍然回神,一看,案板上一大堆菜丝儿,根根纤细匀称。他垂着头拿刀拨了拨,抬头笑起来:“哎沈哥你瞧,我刀工还很不错嘛!”
沈知意望着他,眼神很温柔:“你心情不好吗?”
谢竹声一愣:“啊?没有啊!我高兴得很!沈哥你松鼠桂鱼好了吗我都闻到糊味了!”
沈知意:“……”
谢竹声看了眼镜头,又笑起来,很开心的样子,推着沈知意去看鱼:“我馋死了就等着沈哥的鱼呢!可千万不能翻车,快看看有没有事。”
沈知意无奈:“……好吧。”
鱼很好,没有翻车,更没有谢竹声“闻见”的糊味儿,很快就香喷喷地被端上了桌,倒是谢竹声剁出的那一堆菜丝不好处理,两人充分发挥想象力,又是凉拌又是清炒,好歹都没浪费。
几样菜端上
', ' ')('桌,其他人还没回来,谢竹声想起什么,问沈知意:“沈哥,谷姐姐不是跟你一起回来了么?怎么不见人啊。”
沈知意想了想:“嗯……她好像说身体不太舒服,在房间睡觉。”
谢竹声跳起来:“那我去叫她下来吃饭!”
沙发上只剩下两个大男人,沈知意和陆深对视一眼,同时转开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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