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顿时炸毛。
惊叫声被捂进了喉咙里,李珣捂住她的嘴把她拽进怀里。
滚烫的肌肤反常得令人害怕,松木香与酒香混合,交织出一种奇怪的欲望,李珣低头吻住了她。
热烈缠绵,而又炙热疯狂。
林秋曼由最初的抗拒,到后来的意乱情迷,被他的热情彻底带歪,甚至产生了一种在刀尖上跳舞的变态刺激。
这他妈就是一只画皮鬼啊!
又疯又变态,还是个神经病!
被撩拨起来的占-有-欲促使李珣想要更多,林秋曼恐慌地求饶。
他总算做了回人,硬生生地把念头克制了下来。
林秋曼面色绯红,抗拒着只想离他远一些,却被他强势捞进怀里,并附到她耳边呢喃道:“跟我在一起,我对你从一而终,百依百顺,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与你生死同穴,永不分离。”
林秋曼惊恐摇头。
李珣轻吻她的耳垂,不高兴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不乐意?”
林秋曼点头。
“那便是乐意了?”
林秋曼又摇头。
李珣咬她的耳朵。
林秋曼嗫嚅道:“你有病,我不要跟神经病在一起。”
李珣轻笑出声,“是你自己说的,我若以身为牢,你便心甘情愿入套,怎么能反悔呢,嗯?”
林秋曼很想爆粗口,卖家秀跟买家秀的反差也太他妈大了吧!
她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
“你是鬼,我怕鬼。”
李珣沉默,隔了半晌后,才幽幽道:“那你救救我,把我从深渊里拉出来,让我李兰生见见这天日……”
“我没这个本事。”
“你都没试过,怎么知道没有?”
林秋曼不想跟他纠缠,只想赶快滚蛋,“我内急。”
“憋着。”
“憋不住了。”
李珣嗤笑,“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对你情有独钟?”
林秋曼愣住。
李珣亲昵地蹭她的脸庞,渴望道:“我可羡慕你了,活得恣意妄为,遵循内心,从不需要戴面具去生存。”
“可是我做不到,昭妃不喜欢李兰生,我父亲也不喜欢李兰生,连我自己都讨厌他。李珣做久了,我几乎都把他给忘了。”
“人人都说李珣好,谪仙一般的人物,清贵又端庄,严谨又自持,大家都喜欢。那我便做大家都喜欢的好了。”
“我原以为这辈子会做李珣到死,可是你林二娘来了。李兰生很是喜欢,他告诉我他很想要你,想接近你,渴望你,拥抱你……不惜任何代价得到你,把你囚禁在他的牢笼里,与他共沉沦。”
听到这些话,林秋曼整个人都裂了。
李珣变态地嗅她颈项的气息,呢喃道:“你说只要我以身为牢,你便心甘情愿跟我,我信了,你却反悔了,可真叫人生气呢。”
林秋曼头皮发麻道:“你有病!”
李珣轻轻地笑,“我是有病,且并得不轻。”又道,“以前怕把你吓走了,我小心翼翼做人,总是拿最好的一面给你看,事事都顾虑你的想法感受,可是我捧上来的真心却被你践踏得体无完肤。”
林秋曼的心揪了一下。
李珣喃喃道:“我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不好了,竟被你嫌弃至此。”
林秋曼沉默不语。
李珣继续道:“昨儿你跟我说我们是嫖-客与娼-妓的关系,我想了一晚,彻底悟明白了。既然是嫖-客,我何必还在意你的感受。我想在你身上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什么鬼样子就是那个鬼样子,我还装什么呢,反正你只是娼-妓。”
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林秋曼不安地扭动身躯,想脱离他的掌控。
李珣把她禁锢得更紧,不痛快道:“你又把我骗了,我要怎么惩罚你呢,嗯?”
林秋曼差点哭了,“我错了……”
李珣的手爱怜地在她的发丝间游走,低沉嗓音如魔鬼般呓语,“我爱极了你的一切,贪你的美色,喜欢你得发疯,哪怕被你扎得遍体鳞伤了还是想要你,每天都心心念念惦记着你,你给我出出主意,要怎么才能成全我?”
林秋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李珣轻吻她,垂眸道:“我做人的时候你拒绝我,我以身为牢的时候你又逃离我,故意玩我呢?”
林秋曼一把掐住他的喉咙,拒绝他的亲吻,抵触道:“你已经烂透了,杀戮心重,满手血腥,嗑寒食散上瘾,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这样的牢笼是地狱,不是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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