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头大如斗道:“她临死前好像还冲奴笑,很奇怪的那种。”
李珣垂眸睇她,“你神志不清,便是被魇住了。”
林秋曼:“???”
李珣:“进那香粉铺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林秋曼摇头。
“有闻过什么,吃过什么吗?”
林秋曼若有所思,“铺子里的香粉味很重,奴之前去过两回,都是那个味儿。”顿了顿,“奴喝过秦娘子那里的茶水,好像是花茶做的。”
李珣心中有了谱儿,出去命人把莲心提来问话。
不多时莲心被押送过来,她慌忙跪到地上,李珣问道:“出事时你在哪里?”
莲心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讲了。
李珣听完后,问她有没有喝过秦娘子屋里的那种茶水。
莲心点头道:“奴婢有喝过,徐婆子也喝过的。”
李珣摸下巴,陷入了困惑中。
如果茶水有问题,那莲心也应该会出现致幻的现象。
但她并没有,为什么是林二娘出现了记忆断片的情形呢?
见他久久不语,莲心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隔了多久,李珣才抬手示意她下去。
待莲心被带走后,林秋曼发愁道:“密室杀人,人赃并获,不管奴有没有杀秦娘子,奴都逃不脱干系,因为没有人会相信秦娘子自杀栽赃奴。可是她跟奴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冤枉奴?”
听了这番话,李珣露出无可救药的嫌弃表情,“动动你的猪脑子,她既然跟你没有仇,为什么要陷害你呢?”
林秋曼:“???”
李珣:“我就问你,谁跟你有仇?”
林秋曼隔了半晌,才不可思议道:“莫不是韩三郎搞的鬼?”
李珣淡淡道:“这是一条思路,不过你上了那么多回公堂,指不定结了不少仇家,就等着挖坑埋你。”
听了这话,林秋曼急哭,爬过去抱住他的腿道:“殿下救救奴,奴不想被折在这里。”
李珣睇她,“现在知道怕了?”
林秋曼沮丧道:“秦娘子跟奴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她平白无故死在奴手里,奴是怎么都洗不清的,没有人会相信她是自杀栽赃奴的。”
李珣落井下石道:“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秋曼死死地抱住他腿,糟心道:“殿下拉奴一把,奴不想折损在韩三郎手里。”
李珣看了会儿她,问:“外头那帮人,是你煽动的?”
林秋曼连连摆手,“奴没有!”
李珣不信,“她们自主为你请命,你敢说你没煽动她们?”
林秋曼急了,“奴真没有!奴被关了好些天,连天日都没见过,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形奴也不清楚。”
李珣半信半疑,指了指她道:“你还真是长本事了,一呼百应,很有一番出息。”
林秋曼窝囊不语。
李珣起身,说道:“这案子我调去大理寺查,马县令是没那个能耐办案的。”
林秋曼仰头看他,“可是要怎么才能洗清奴的声誉呢?”
李珣:“你自个儿好好待着就行,我自有法子。”停顿片刻,“你起来。”
林秋曼无精打采地站起身。
瞧她那副窝囊相,李珣心下觉得好笑,“你过来,抱我一会儿。”
林秋曼:“脏。”
李珣:“我不嫌。”
林秋曼老老实实地过去抱他。
李珣愈发觉得她那样子滑稽,抿嘴笑道:“瞧你丧气的样子,又不是天塌下来了,若是天塌了,还有我给你顶着。”
林秋曼不高兴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珣收拢她的腰肢,“你求我拉你一把,这回我便护你。”
林秋曼有些警惕,“有何条件?”
李珣看着她不语,只是笑,脸颊的酒窝颇有几分诱人。
他隔了许久才道:“没有条件,就想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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