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磨蹭了阵儿,忽悠道:“殿下转过身去。”
李珣压根就不上当,“脱。”
林秋曼发窘道:“奴不好意思。”
李珣:“那我亲自动手。”
知道他是认真的,林秋曼慌了起来,抓起外袍要跑。
李珣早就料到她的小动作,敏捷地把她捞了回来。
林秋曼惊声尖叫,被他拖到榻上强要了。
之前两人玩游戏说的那些真话到底入了李珣的耳,对她的态度愈发疯狂。
林秋曼连连求饶,李珣恨声道:“把我当狗来套,长出息了。”
林秋曼哭丧道:“奴不敢了,奴不敢了!”
李珣把她的双手压到头顶,动作粗重,“今晚定要让你学学怎么好好做人。”
接下来林秋曼的鬼哭狼嚎声不绝于耳,均被外头的烟花炮竹声压过。
李珣如一头野兽般肆虐,所到之处再无完整。
子夜时分,烟花炮竹声冲破云霄,响彻了整个京城。
林秋曼缩在李珣怀里哆嗦,李珣满足地拥她入眠。
这个新年是他在二十几年中过得最有意思的新年,虽然被扎心得老疼了,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人在他手里就行了。
与怀中女郎十指相扣,温香软玉填满了他孤身一人的寂寥。
也不知是太害怕失去,还是其他原因,他忽然很想安定下来,给自己找一个归宿,找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幼时在宫里无依无靠,幸得昭妃照拂,熬到十三岁前往军营吃灰,好不容易挣扎着回家来了,昭妃却病逝了。
他似乎从头到尾都是孤身一人,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不管林二娘待他的态度如何,他还是不会放手,只想把她困在身边,画地为牢。
“不要离开我。”
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林秋曼没有吭声。
李珣收拢她的腰肢,林秋曼憋了许久才幽幽道:“你是魔鬼。”
李珣轻吻她的耳朵,“你若陪着我,我便好好做个人。”
林秋曼没有说话,她一点都不想同这只画皮鬼同行,只想躲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翌日两人跟没事人一样和睦相处,就仿佛昨晚那些扎心的话不存在似的。
李珣选择忽略,林秋曼则选择装聋作哑。
上午华阳过来了一趟,姐弟两人叙了阵子家常。
林秋曼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出来,张氏坐在一旁陪同。
林秋曼双手托腮发愣,不知道还要跟李珣耗到何时。
把华阳打发走了后,李珣过来瞧她,问她想要什么新年礼。
林秋曼兴致缺缺,只觉得日子过得极其无聊。
李珣的生活是枯燥无趣的,平时不像其他世家子弟那般贪图享乐,以往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寺庙,喜欢禅理,交往的人也只有那么两三个。
一来公务缠身,被数不清的眼睛盯着;二来则是性子孤僻惯了,虽然表面上很好说话,也很温和,实则冷清无情。
多数时间书房是他的乐土,可以泡在里头一整天而不知疲倦。
林秋曼则与他大不相同,她好动活泼,贪图享乐。
在王府里的这些日虽然给李珣带来了不少乐趣,她却苦闷无聊,天天琢磨着什么时候能回去。
好在是初一过后没两天假了,林秋曼索性老老实实地在书房陪李珣,没事翻翻县志,饮点茶水,吃点糕饼,一日半日倒也去得快。
有时候李珣会抬头看她,很享受这片安宁。
这些日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总觉得身边热闹许多。
老陈和吴嬷嬷到底是仆人,又重规矩,他再待他们如至亲,始终无法像她那般随心所欲,彻底走近他。
静静地瞧了会儿,李珣再次萌生出想把她弄进府的心思。
他想从政事堂一回来就见到她,想她日日陪伴,想她同床共榻,想把她护在身侧,甚至走完这一生。
她若觉得没有感情,可以婚后培养感情,只想先把她弄进府再说,其他的什么都顾不上。
于李珣而言,这段假期是充满惊喜欢愉的,遗憾的是林秋曼并不与他同频,只想逃离。
好不容易熬到开工,那天林秋曼起了个早,兴奋地服侍李珣更衣。
见她喜笑颜开,李珣皱眉道:“你今日怎就这般高兴?”
林秋曼立马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