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多谢小娘子信任,这事情阿五一定给您办得漂亮。”
林秋曼:“你办事情我放心。”
阿五笑了笑,退了下去。
张氏说道:“这事情听着就棘手,也亏得小娘子不嫌麻烦。”
林秋曼摆手,“若能把糟心事变得不那么糟心,岂不是很有意思?”
张氏没有吭声。
之后林秋曼又派家奴走了趟王大娘家,问齐娘子还有没有其他线索。
现如今临近年节只有几天了,林秋曼送了不少年货到林府。
朝中官员有七天假日,正月初一前三天和后三天。
吴嬷嬷生怕林秋曼会生出事端来,提前走了趟朱家院打探她的口风。
林秋曼倒也爽快,只提了一个条件,府里得给她备避子汤。
吴嬷嬷回去复命。
晚上李珣回来,吴嬷嬷伺候他更衣时把情况说了。
李珣盯着她看了会儿,啐道:“她怎么就没本事学学她那手帕交柳四娘呢?”
吴嬷嬷:“先把她哄进来再说。”
李珣失笑,“这泼皮,就没哪一回老实过。”
在去晋王府的前日林秋曼曾跟周氏见过一次,周氏原本是想叫她回林府过年的,结果听到她会到晋王府里小住几日,立马露出又喜又忧的表情。
林秋曼倒没她那么复杂的心情,自顾剥桔子吃。
周氏双手搁在桌上,问道:“可是你自个儿愿意去的?”
林秋曼瞟了她一眼,不答反问:“我的意愿重要吗?”
周氏老实回答:“不重要。”顿了顿,“晋王的需求才是首要。”
林秋曼笑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周氏犯起愁来,念叨道:“说你命不好,又有那泼天的权贵相中你了;说你命好,被那权贵相中又连退路都没有,我可愁得心焦。”
林秋曼:“嗐,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走一步看一步吧。”又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觉得老天爷太会跟我开玩笑了,怕什么来什么。”
周氏没有吭声。
林秋曼单手托腮,“如果说进韩家是大哥造成的孽,那跟晋王交集,便是我自个儿造的孽了,不论好坏都得兜着。”
周氏揶揄道:“林家祖坟也算冒了青烟,起先我觉得平阳侯府已经算厉害了,哪知道还有更厉害的。如今回头想想,就跟做梦一样,这些郎君全都眼瞎了。”
林秋曼不满道:“我有这么糟糕吗,说得我好像一无是处似的。”
周氏上下打量她,“你除了一张脸稍稍好看些,其他的哪里比得上柳四娘,肚子里无才学,又不懂规矩,压根就拿不上台面。”
“阿娘,我可是你亲生的!”
“就因为是亲生的,我才说了公道话。”
林秋曼翻白眼儿,似想起了什么,八卦问道:“石板桥的何郎君,可有听到好消息?”
周氏:“有,听说与一家商户的小娘子在相看。”
林秋曼酸溜溜道:“酸死我了。”
周氏叹了口气,“那何世安我还真是瞧上的。”
林秋曼:“我也瞧上的。”顿了顿,异想天开道,“若是把李珣跟他替换就好了,不用他来求我,我立马跟他拜堂成亲,不带犹豫的。”
周氏啐道:“你想得倒美,若何世安有晋王那样貌身段儿,哪还轮得到你林二娘?”
林秋曼:“……”
周氏继续打击她道:“这世上哪有两全的,人晋王那皮囊配你绰绰有余,你是癞*□□吃了天鹅肉,还嫌人家不够好。毕竟是生得俊的郎君,有点小脾气也是应该的,谁叫人家生得美呀,日日看着那张脸就已经够下饭了。”
林秋曼被噎得哑口无言。
周氏:“就因为他是高门大户,所以才没人敢上门招惹,若是门第低一些,保管他家的门槛都得被踏破,哪里还轮得到你捡便宜。”
“阿娘你说话真讨厌。”
“我说得都是实话,有时候我就觉得你想得太多,晋王无论从人品还是家世,样貌都是无可挑剔的。反正都已经送上门了,先揣个崽母凭子贵,把晋王府的世袭拿到手再说。只要有了正宫名分,有了嫡子,有了世袭爵位,以后随便他怎么混账,你都不会太亏。”
林秋曼:“阿娘天真,日后若闹得生伤了,他指不定怎么磋磨我。”
周氏:“他再怎么磋磨你都得掂量掂量你的身份。”顿了顿,“咱们就拿郭太后来说,郭家被抄了,据说郭太后也牵连其中,但她是当今天子的生母,你就不能办她,得给她留条活路走。”
林秋曼没有说话。
周氏也知道她是听不进去的,没有再多说,只道:“这回你去晋王府,可别把晋王给惹生气了,毕竟大过年的,林家还想过个安稳年。”
林秋曼:“我知道分寸。”
周氏:“你心里头有数就好。”
母女拉了许久的家常,周氏才回去了。
翌日晋王府的马车前来接人,林秋曼只带了莲心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