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珣:“???”
宋致远:“!!!”
林秋曼一本正经地捡起一本蓝皮书籍,严肃道:“华山十八摸……”
宋致远立马起身去瞧,那书籍上分明写着华山县志,他不由得啐道:“唬谁呢!”
林秋曼咯咯地笑了起来,指着宋致远道:“瞧宋御史那激动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个正经人。”
宋致远的脸涨红了,觉得很没面子,愤愤地回到座位上。
李珣也笑了起来,“没个正经。”
待茶饼冷却,他取木捶细细敲打,随后倒入茶碾中,碾碎成粉末。
宋致远被她这般戏耍,既觉气恼又觉好笑,问道:“林二娘,当初你是如何劝服华阳把府里的那些玩意儿打发的?”
林秋曼撇嘴道:“奴可没有这个本事,是大长公主觉得没意思罢了。”
宋致远:“我才不信,她养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皆为气我,每每看到我为之跳脚才痛快。”
林秋曼翻找出两本县志,坐回太师椅上,鄙夷道:“宋御史的脸可真大,说句不好听的,您就是大长公主的前夫,前夫知道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又道,“一个跟她没有关系的人,她气你做什么,明明是你自己在她跟前跳脚找存在感。”
“你!”
“你什么你,还不承认,她若真那么在乎你,现在对你又是何种态度?”
宋致远不吭声了。
林秋曼洗涮道:“你若真心实意想续缘,便好好忏悔去求她,说不准她一高兴还允了。”
宋致远不满道:“错不在我,当初给我戴帽子的人是她,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这个?”
林秋曼:“她为何给你戴帽子呀,还不是你骨子里的傲把人给扎伤了,扎痛了,生了报复心。”又打击他道,“你瞧瞧,你两段婚姻皆以失败告终,肯定是有毛病的。”
这话把宋致远说得有点郁闷。
李珣则一直没有吭声,正用罗合筛茶粉。
林秋曼单手托腮,盯着他目不转睛。
不得不承认,专注的男人最养眼。
她爱极了他认真的样子,垂眸凝视罗合,一脸平静安宁,筛茶粉的动作娴熟雅致,很有技巧,可见是下了功夫的。
宋致远也在瞧。
把筛好的茶末放置到竹盒中后,李珣取来雪水注入鍑中。
抬头见二人盯着他看,他露出困惑的表情。
林秋曼冲他笑,“殿下生得好看,好看的人有点小脾气也是可以理解的。”
宋致远:“倒是可惜天鹅肉被癞-□□给吃了。”
林秋曼瞅他,“你骂谁呢?”
宋致远:“这般俊的郎君怎么可能让一人独占呢,往后晋王府自然会三妻四妾开枝散叶的。”
林秋曼不屑道:“看来宋御史还需要好生磋磨才能得道。”
李珣任由二人斗嘴,听他们洗涮对方,倒觉得有趣。
林秋曼继续单手托腮,听到宋致远问:“五郎打算天天都呆在府里么?”
李珣头也不抬,“哪都不去。”
鱼目气泡由鍑中冒出,少许盐作调剂,直至连珠气泡时,李珣从中舀出清水搁置一旁,随后取竹夹搅水,形成漩涡加入茶末,搅动茶汤。
稍后茶水沸腾翻滚,备用的清水倒入,茶汤渐渐平静,沫饽一点点成形。
李珣取下鍑,拿长勺盛茶汤。
林秋曼起身去瞧,赞道:“这汤色好,果然是资深茶艺师。”
她虽然跟宋致远不对付,到底还是懂得待客之道,亲自送了过去。
宋致远道了声谢,只觉得芳香扑鼻,叫人看着欢喜。
林秋曼贪吃,又命人配了些小食。
于是整个下午她都在惬意中度过,李珣则与宋致远侃侃而谈。
二人显然私交不错,几乎什么话题都能聊。
冬日天冷,林秋曼也不喜欢外出,觉得就这样消遣度日也挺好。
晚上她在李珣的房里歇着,结果从枕下翻出一把匕首来。
林秋曼诧异地打量。
不一会儿李珣进屋,她匆匆把匕首藏到背后,冲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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