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瑶心情沉重的点了下头，也只能如此了。
很快，电话被接听了。
陆寒川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哪位？”
听见男人的声音，傅小瑶鼻尖瞬间就酸了。
要不是现在她不敢暴露自己还活着，她都想直接抢过手机跟他说话，问问他跟戚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总，是我。”时墨开口回道。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重新传来陆寒川的声音，“嗯，有什么事吗？”
听着这陌生疏离的语气，时墨觉得有些微妙，好像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那个点。
“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陆总这两天跟戚雅小姐的关系不错，你们是在一起了吗？”时墨问。
他问的很直白。
傅小瑶心都快跳出来了，担心他问这么直白，陆寒川会不高兴。
然而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有些多余了，陆寒川并没有生气，相反还很淡然。
“时总从哪里听说我跟小雅关系很好的？”陆寒川不答反问。
这一声小雅听得傅小瑶心里一凉，忍不住咬起了嘴唇。
小雅......
多余熟悉又遥远的称呼啊。
她还记得，在他跟戚雅还没有决裂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称呼小雅的。
可现在他又喊出了那个对戚雅的专属称呼，岂不是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他就是跟戚雅复合了，不然怎么会叫的这么亲密。
“哥......”傅小瑶细弱蚊蝇的喊了时墨一声。
时墨看向她，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傅小瑶笑的难看，眼泪在眼眶不停的打着转儿，“挂了吧，不用问了。”
“......”时墨默了两秒，“真的不问了吗？”
“没有意义了。”傅小瑶自嘲的道。
时墨叹了口气，“好。”
答应了之后，他将手机重新拿回耳边，“抱歉啊陆总，我妹妹遇到了一点伤心事，我需要去开导她了，通话就这样吧，再见！”
话落，他掐断电话，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傅小瑶闭了闭眼，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悲哀跟落寞，“其实我真的很不明白，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对于陆寒川来说，又到底算什么？我在的时候，他还在乎戚雅，为了戚雅，他想要我的骨髓，后面他爱上了我，才远离了戚雅，可是......“
说到这儿，她哽咽了一下，微微抬头眨了眨眼睛，似乎想将眼泪憋回去，“可是现在我一不在，他又跟戚雅好上了，这是不是说，他最爱的人，其实还是戚雅呢？”
时墨听着她的话，不知道该怎么接。
傅小瑶抽了抽鼻子，“哥，你能让我冷静一会儿吗？”
“可以。”时墨点头，“不过我只给你一个小时时间，一个小时后，我们要走了。”
“嗯。”傅小瑶轻轻的应了一声。
时墨抬脚出了病房，程助理自然也跟在了他身后一起出去。
出去后，他问，“瑶瑶的葬礼，陆总那边有没有说什么时候？”
“说了，就在明天。”程助理回道。
时墨嗯了一下，“这件事不要告诉瑶瑶，她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打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