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瑶。”陆寒川简单的回了三个字。
但已经足够说明了原因。
他是因为傅小瑶。
老爷子意外的挑了挑老眼，看了陆寒川好一会儿，才笑了一声，“寒川，你老实告诉爷爷，你现在对小瑶到底是什么心态？”
“我爱她。”陆寒川想都没想，直接回道。
“哦？”老爷子拖长尾音，“也就是说，你现在是真的打算跟小瑶过下去了？”
“是。”陆寒川点头。
老爷子敲了敲桌子，“挺好，既然你决定了，那就不要食言，以后好好对小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不喜欢再次发生，听见了吗？”
“明白。”陆寒川应声。
老爷子打了个哈欠，“这人老了，干坐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疲惫。”
“喝茶。”陆寒川立马倒上一杯茶递过去。
老爷子摆了摆手，“放下吧，一会儿再喝，你再跟我说说，戚家那丫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听乔木那小子说，这两天她经常跑来找你求情？”
“不错，不过我没有答应。”陆寒川放下茶杯回着。
老爷子捏了捏鼻梁，“没答应是对的，如果你敢答应，老爷子我第一个找你算账，至于戚家那丫头，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爱的人是小瑶，你是小瑶的丈夫，别让我再听到你干出些脑子拧不清的事来。”
“我知道。”陆寒川颔首。
老爷子满意的笑了笑，“这还差不多，戚家那丫头，你就早点打发出国吧，免得呆久了，又搞出些事端来，另外，上次关于你弟弟的线索......”
“是假的。”陆寒川脸色沉下。
老爷子眼中划过一缕哀愁，“我知道是假的，但我总是希望它就是真的，也不知道在我去世前，还能不能见到寒翎那孩子。”
“能的。”陆寒川抿唇。
老爷子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无奈的叹了口气，“希望渺茫啊。”
“不一定，小瑶可能见过寒翎。”陆寒川说。
这一句话，犹如一颗巨石，砸的老爷子的心脏猛地一跳。
他站起来，老脸上写满了激动，“寒川，你说的是真的？小瑶真的见过寒翎？”
“我不确定，傅小瑶自己也不确定，她只说，见过一个脖子上长着红色胎记的人，但那个人是不是寒翎，就不知道了。”陆寒川轻轻摇头。
老爷子语速飞快的低喃道：“脖子上的红色胎记，是了，寒翎那小子就有这么一个胎记，这个世上长胎记的人是不少，但是红色的胎记，还是长在脖子处的人就不多了，说不定还真是寒翎，寒川，小瑶有没有说那个人叫什么？”
他抓住陆寒川的手，迫切的问。
陆寒川淡声道：“没有，她都不记得在哪里见过那人，只记得她见过而已。”
“这......”老爷子眼中立马浮现出失望之色来。
陆寒川拍了拍他的手背，“不过爷爷你放心，傅小瑶的圈子就这么大，我会一一排查她每天见过的人，相信总能找到的。”
“但愿如此吧。”老爷子苦笑。
好不容易有了小孙子的线索，没想到又中断了。
他都已经记不清这二十多年来，有过多少次希望，又有过多少次绝望了。
铛铛铛！
敲门声响起。
陆寒川松开老爷子的手，转身过去开门。
门开了，傅小瑶站在外面，手上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
“什么事？”陆寒川看着她问。
傅小瑶将手放下，“宋姨叫我上来喊你跟爷爷吃饭。”
“知道了，你先下去。”陆寒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