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点。”路易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宿舍联谊会上认识的。怎么了?”
穆雅冉哦了一声,表情严肃:“现在拆还来得及吗?认真的。”
路易点头:“你动手的话,胜算还不小。要试试吗?”
“要。”雅冉一本正经。
两个人彼此看着,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痛快,充满活力,在暗沉沉的天光里传的很远。
“路易,你是学中文的,有空你帮我写点东西呗。”
“好。”
“你都不问写什么?万一让你写黄暴文章呢?”
“好啊,那就写:四月的首都还吊在春天的尾巴上,从内蒙刮来的沙土翻卷肆虐,带着尖利的哨音,刮过大街小巷,天地昏沉,又黄又暴……”
雅冉笑的不行,黑亮的头发晃荡着,勾在耳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文采斐然,不错不错。路易啊,帮我写篇墓志铭吧。”
路易愣了一下,面色如旧:“就是‘斯是陋室惟吾德馨’那种?”
“都行,听你的。”雅冉呼口气,揉了揉笑酸的肌肉,脸上现出了少许的倦怠:“不早了,让王师傅送你回去吧。我这副破身体也该休眠了。”
路易出门的时候,手指握在门把手上半天,也没回头:“你别放弃,真的。”
雅冉已经趴到了床上,没什么形象的挥了挥手:“知道了,小路子你跪安吧。”
回到了七楼那间自己的陋室,路易神色如常的换鞋,喝了杯水,是早上走的时候晾的。然后又脱了衣服裤子去洗,只穿着一条内裤。这样洗完澡就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出汗,直接躺在床上睡觉。晾衣服的时候还记得,给自己那盆薄荷草浇了一杯水。
洗澡的时候,莲蓬头边上滴滴答答漏水漏的好像更严重了,路易也没理会,三下五除二的冲了冲,连肥皂都没用,就关上了水。
是在用毛巾擦脸擦身体的时候,路易擦完腿直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愣住了。
明明刚才擦过了脸,怎么这会儿还是湿漉漉的?
准备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时,路易看到那条不属于自己的黑色内裤,XL,CK。
抓着内裤的手停了几秒,然后往旅行袋底下塞了塞,再把上面按平整,恢复到往日的模样。
睡觉之前,是惯例的记笔记。
刚写了几个字,眼前的字就花了。路易扔了笔和本子,整个人趴到床上。
几分钟后再起来,凉席湿了一大片。
【9.3 想把这十三年的命续给雅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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