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厉行听方必民那语气就像是在吼慕清月似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要多冷就有多冷。
“说话就说话，你吼她干什么？”白厉行低沉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训斥，周围的人瞬间感觉到空气都跟着冷了。
方必民懵了一瞬，才想起来慕清月跟白厉行是夫妻，他就这么当着白厉行的面吼慕清月，这不是打白厉行的脸嘛！
方必民那么一个大导演，在白厉行的面前居然一秒认怂，原本难看的脸色倏然笑了起来，赶紧解释道，“我没有吼她，我就是说话声音大了一点，绝对没有训斥她的意思，白总，你千万别误会。”
慕清月扯了扯白厉行的手，帮方必民说话，“我们这是在正常讨论剧情，都是这样的，他没有吼我。人嘛，有时候情绪一上来，说话声音自然就大了一些。”
“对，对，对！”方必民顺着这个台阶就下，“清月说的太对了，就是这样。”
慕清月倒也不是要帮方必民说话，而是她之前在剧组拍戏的时候，也时常会发生跟导演的意见不统一的情况，很多时候，都会争得面红耳赤，虽然最后妥协的只有她，但都是这样过来的。
何况，慕清月觉得方必民那么大一个导演，这点脾气还是该有的，否则他怎么可能能震慑得住下面的人。
慕清月很理解他，同时本来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是有点过了。
一个演员，你出来拍戏，不就是要跟着剧本走嘛，剧本怎么写，你就必须要怎么拍。
除非是非常不合理的地方，你可以找导演协商，但如果导演不同意，你还是必须得按照剧本走。
慕清月是真怕白厉行一会儿激动，做出什么事来，伤害了方必民，那就不行了。
“要不……”慕清月提议道，“我们就借位吧，吻戏借位还是没有问题的吧。”
方必民摇摇头，“借位的话，很多脸上的表情是拍不到的，观众看不到那种感觉，这场吻戏还不如不拍。”
慕清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方必民这一次是铁了心要让她拍吻戏，她弱弱的看了白厉行一眼，正想着要不就这样妥协吧，谁知道白厉行在她妥协之前开口了。
“借位不行，那就真吻！”
方必民大喜，“真的？白总你同意了？”
白厉行冷睨了方必民一眼，轻轻的握住慕清月的小手，“我记得你们拍戏有一个叫做替身，这场吻戏就找个替身来拍，拍亚瑟的脸时，就用那个替身跟亚瑟接吻，拍清月的脸上，我可以上！不拍脸的时候，就直接借位就好。”
方必民，“……”
听说过拍打戏找替身的，还没听说过拍吻戏也要找替身的。
白厉行这是故意在为难他是不是？
方必民头都疼了，“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
白厉行沉着脸冷笑一声，“这已经是我能够接受的底线了！”
那意思就是，你爱拍不拍！
你要是不愿意，我连这个吻戏的镜头都不配合你！
白厉行向来都是这么霸道，特别是在他认准的事上。
方必民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导演，白厉行对于他来说就是金主爸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