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丽和盛敏谈论半天,宋河离席都未曾发觉。
“唉?宋河呢?”
“他吃完走了。”
叶山月轻轻说道,齐红丽撇嘴。
“叶山月,你和宋河真是般配啊,两个都不爱说话,一张嘴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叶山月和宋河皆是一惊,拉郎配偏偏拉了两个心思重的,奈何二人都没长嘴,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齐红丽更是来劲儿了。
“叶山月,宋河确实还行啊,你俩是一个地方来的,共同话题肯定更多,总比在大队里随便找个年轻人的好,是吧?”
并不。
叶山月盯着自己的手指缝儿,上面有个被蒺藜刺开的疤痕,那是白日里干活儿的时候被弄伤的。
“我回屋了。”
喝完了菜汤,叶山月回了屋里。
“这是不好意思了?”
齐红丽觉着好玩,不住的朝屋里探头望去。宋河的脸色看起来也有些莫名的绯红。
“你...”
“莫名其妙。”
宋河憋着一口气,齐红丽真是莫名其妙的把他和叶山月拉倒一块说什么呢,除了同为上海来的,她们二人有什么联系?
齐红丽被甩了脸子,干瞪眼,冲着盛敏无辜的皱眉。
“你瞧瞧她俩这样儿,还说不相配,明明配的不得了!”
宋河听得无语,一头扎进房间,算的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来呢。
“哎呀,你快不要拉郎啦,现在哪里能随便叫男女出了名头,要坏事的呀。”
盛敏拉着齐红丽,不叫她继续说下去,男男女女的,这时候可不好多来往,叫人看了笑话。
齐红丽不甚在意,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又不是叫他们下一刻就拜堂。
叶山月坐在土炕沿儿上,盯着手上的倒刺,北边儿太干燥了,干活儿的时候尘土覆在皮肤上,更是叫她的手干的厉害,即便没有痢疾刺开,也会自己逐渐裂开口子。
这才夏日,冬天到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要如何的熬。
齐红丽或许是相中了艾彦吧,总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关于艾彦的话,还把她“安排”给了宋河。
叶山月只觉得心中有意思不舒服,却描述不出来那股是什么意味的心情,只觉心口微微发闷。
刚要铺好了被子,屋外又传来一阵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