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散开时已经安排好了今天的活计,宋河还是仍旧繁重的挖青贮。
他一靠近那片地方就觉得威力一阵阵翻腾,青贮的青草香早已经变成了呕吐物的酸臭。
身体的苦劳若说有三分,心中酸楚则占七分。
宋河艰难的抬起自己的手,一铲铲的抬起来,送到篮子里,坑边的人接过篮子往牲畜棚子里去。
艾彦总有使不完的力气,宋河累得不行,只得瘫在一旁喘气,他却还在干活儿,一整天下来,除了喝口水的功夫,居然没有一刻是歇息的。
“你怎么那么多的力气,好像不会累一样。”
“我当然会累啊,做的多了工分就多了。”
宋河叹气,这是一位追求进步的年轻人,他若再继续说这些话,怕是会被扣上不知进取,不懂奉献的名头。
艾彦还在干活,宋河实在没有一丝力气继续,要干就叫他继续干吧,好名声是争抢不过的。
宋河心底再哀怨,该做的事儿一样少不了,怕再被扣帽子,自己难过也就罢了,就怕连累了远方的家人。
咬紧了牙关起身,忍着酸痛的身躯,学着艾彦的手法做活儿,或许能干这么久是有自己的技巧在呢。
宋河还是忍不住和他讨教,艾彦摇摇头。
“就是硬干,要说技巧,我好想也没有啥。”
面对宋河的追问,艾彦只能无奈的说这一句,他只是想快点做完今天的活儿,给叶山月送水。
一连十天,早上的饭,晚间的水。
艾彦总会雷打不动的送到几个知青的屋子里,甚至宋河也沾了光,如果不是洗澡,都不用去河边。
如果说一回两回是帮衬他们初来乍到,时间一长,傻子都知道艾彦别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