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接待区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像是摔东西和争吵,
景妧循着声音,走到门口就看到大门口围了好几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保镖,桌子上散乱着资料和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感。
这是怎么回事?
景妧不安地眨了眨眸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在四周寻找一个安全出口离开这里。
李妈从后面过来,“景妧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怎么好像听到刚才有人吵架了。”
景妧捏住了她的手,示意她不要作声,目光在室内寻找着安全出口。
“别找了!”然而就在这时,一道慵懒的嗓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她一回头,就看到薄夜寒,摘下了手上的皮手套,慵懒地勾起了一抹冷笑,“前有追兵后有拦路虎,景妧,你就别再白费心思了。刚才,有人要打电话给南宫瑾行,已经被我解决了。”
景妧这才发现,他的皮手套上还沾了点点的血迹,像是刚才处理了一个人的样子。
他将皮手套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动作慵懒而又诡异,随手松开了领口衬衫扣子,往一旁的一个椅子上一坐,“景妧,好久不见,你好像比以前更加圆润了些啊!”
薄夜寒毫不遮掩的目光上下在她的身上打亮了一圈。
景妧这才仔细打量起,薄夜寒来!他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颧骨有些瘦削,比起之前来,看起来像是多日的操劳所导致。呈现在这样面色有些颓丧。
但是身上的气场依旧是很强烈,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与他清俊的气质相冲突。
景妧捏了捏拳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时隔了这么久再见面,面前的薄夜寒还是这样令人毛骨悚然,不由的感觉到害怕和压迫。
“这么怕我做什么?”相对于景妧的拘谨和害怕,薄夜寒倒是显得要坦然的多,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坐过来,我和你好好聊一聊!”
话音落下,大门口的那扇玻璃门缓缓地被关上。几名工作人员被推到了狭小的角落内。
原本还想要挣扎抵抗一番,可是当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他们的脑袋瓜子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你别动他们!”景妧目光沉沉地盯着面前的薄夜寒,“我和你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其他的人,尤其是那些无辜的人!”
“你放心!”薄夜寒抬了抬手,“我的那些下属,不会为难那些人。只要你乖乖听话。“
薄夜寒见她那一副浑身颤抖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来,“若是真的怕得很的话,不妨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
说着,他翻弄着桌子上的那堆喜糖和请柬,“你和南宫瑾行,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这是过来挑婚庆用品的?嗯,我觉得这张好看,要不就选这些?”
一旁的李妈瞅着薄夜寒,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人,见景妧脸色不大好,她有些怒了,“我们家少爷和景妧小姐要结婚的事情,和你无关!”
李妈说话有些毫不留情,“你把景妧小姐关在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我们家少爷?”
薄夜寒最讨厌自己说话的时候有别人插嘴,目光冷冷地朝着李妈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眼神太过于恐怖,李妈被吓得,煞时间就闭上了嘴巴。
薄夜寒这才慵懒地起身,慢悠悠地道:“我找南宫瑾行,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偏偏没有那个机会去见他,我想你应该能帮个忙!”
他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南宫瑾行,但是考虑到南宫瑾行现在对他的极度态度,以及南宫瑾心在帝都都设下的那么多的防备,他不敢去触碰那些警戒线。
更不敢去冒这个风险。
他今天来就是找景妧帮这个忙的。
“你想都别想!”景妧连思考都没有思考就直接拒绝了,她想着,薄夜寒这种人,刀尖上舔血,为了权势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想必,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事情,绝对没有好事。
而且,薄夜寒还利用过她,伤害过南宫瑾行。
这些事情,任凭她如何心宽都无法原谅他。
薄夜寒还想利用她引诱南宫瑾行,然后伤害他。
这一次,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让薄夜寒达到这样的目的。
“拒绝的这么干脆?”薄夜寒掀了掀眼皮,当即从腰间掏出了一把枪来,一气呵成地推子弹上膛,对准了景妧的眉心,“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打算帮我这个忙吗?”
气氛一下子紧张可怕了起来。
李妈吓得眼珠子瞪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势。她活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枪!而如今,这把黑洞洞的枪就对着景妧的额头。
任凭她的心理素质有多么的强大,却还是被吓得瑟瑟发抖。目光惊恐。
景妧面色苍白,心中害怕,但还是挺着脊背,她知道薄夜寒不敢开枪的。因为只要薄夜寒开了枪,一尸两命。
南宫瑾行要是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孩子都被薄夜寒给弄死了。那薄夜寒绝对没有可能活着走出帝都。
以薄夜寒这种精明商人的头脑,肯定不会干这种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