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一路驶去。
车上,景妧的屁股上了药,没办法坐着,只能够微微的蹲着。可就算是蹲的双腿发麻,她都没有想过去求南宫瑾行的帮忙。
她那傲气和傲骨在南宫瑾行看来,却只是一个笑话。
她蹲的时间长,腿就有些麻了,便直起了腿,想要站起来。
可惜车顶低,只能够呈现着一个半蹲的姿势。
南宫瑾行看着她这副急促可怜的模样,一把将她拉到了怀中,让她趴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才稍微好了些,酸痛的腿,也没有那么酸痛了。
只不过,她趴在南宫瑾行腿上,这个姿势莫名的让她有些羞耻。
“不用!我自己可以蹲着的!”景妧的一只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缓缓地要撑起自己的身体。
“还跟我逞强?”头顶突然传来南宫瑾行的声音,景妧瞬间迟疑,一时之间脑袋一片混乱。
景妧别过小脸去看他,“我想去关押我爸爸的监狱!”
南宫瑾行阴沉的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
她豁出去了,“我现在很想很想去那个地方!”
南宫瑾行蹙眉,“我让赫连带你过去!”
这里算是帝都所有人最不愿意来的地方,脏乱差,阴森恐怖,如同一座地狱一般。冰冷的监狱,高大阴森而又恐怖。
景妧站在不远处的一栋废旧的楼上,从这里可以看到监狱的方向。
监狱的广场上,有不少穿着囚服的人在里面走动放风。
那些人穿着冰冷一样的囚服,她蓦然想起来,爸爸曾经也就是被关在这里和那些人一样,每天进行着那样的活动,失去了自由。
曾经,她也偷偷地来过这里。
她从那些放风的囚徒中无法辨认出这其中哪一个才是她的爸爸。
之前照片当中显示,她爸爸脸色苍老了不少,头发也已经全部白了。估计,爸爸现在更加苍老的不像话,也许脸上皱纹横生,手指如同枯柴一般了。
一想到爸爸变老的模样,景妧鼻子忽然酸涩起来,景妧慢慢地蹲下,屈起双腿,双手紧紧地抱着膝盖。
她这个样子,急需要安慰安全感。
是自我保护的一种形式。
守着她的赫连忍不住出声安慰道:“景妧小姐,你也不要太过于伤心了,眼睛哭肿了可不好看,总裁还在下面等着你呢!”
她心里越想越难过,爸爸被她关押着,但是她居然还和南宫瑾行在一起。
只要南宫瑾行一天不放过她爸爸,她和南宫瑾行之间一天就不可能有未来的。
景妧哭了许久,眼眶酸涩。
“景妧小姐……”赫连轻声地呼唤了一下她的名字。
景妧不动弹也不说话,只是抱坐着双腿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