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誉红了脸,一双眼睛在南宫瑾行和她之间转来转去,最终他憋出了一句话,“妧妧,你不搭理我就是因为你要和他在一起吗?”
司誉像极了一个捉奸的丈夫,面对着自己出轨了的妻子,义愤填膺当中还带着伤感和失落。
在南宫瑾行面前,他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原配正室。
景妧挥开他的手,软软糯糯的声音凶悍,“你在瞎说些什么呢?我不理你,单纯的是不想理你罢了!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到底是谁?”司誉打量着南宫瑾行,见他不像是一个学生,倒像是社会上的人。
学校里面的学生都对社会上的人有一种本能的防备。
司誉又想着,以景妧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认识像他这样社会上的人。
便以为面前的南宫瑾行很有可能骗了景妧。
毕竟景妧现在只是一个高三的学生,还没有成年,单纯如同一张白纸一样,很容易就上当受骗的。
司誉声音颤抖地质问出声音来,“妧妧,你忘了你爸爸和你说过的话吗?你居然随便乱交朋友!”
“我才没有乱交朋友呢!他叫南宫瑾行,是我爸爸朋友的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够和他玩呢?”景妧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看。
“那为什么,你今天和朋友一起出来玩,你爸爸都不知道呢?我今天问过你爸爸了,你爸爸说你只是来图书馆学习的,你根本没有告诉你爸爸你交了这样一个朋友!”
景妧一想到司誉很有可能去向爸爸告状,她的语气凶狠了起来,然而也是软软的凶狠,“司誉,我不允许你告诉爸爸我和南宫瑾行在一起玩!你要是去跟他说的话,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
司誉也有些怕了,知道景妧不是随便开玩笑的,便立刻和缓下语气哄着她道:“妧妧,你原谅我好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爸爸的,你不要不理我……”
一想到景妧不理他,司誉,心中便难受起来。
一旁看着两个孩子一样打打闹闹的南宫瑾行,皱了皱眉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司誉又恨恨地看向南宫瑾行,“我不管你是谁,我不允许你碰景妧,更不允许你对她有非分之想,否则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司誉放了狠话,转身便跑了。
“南宫瑾行,你别误会。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他就是这个样子,思想和我爸爸一样,有些迂腐。你不用担心,以后他不会找你麻烦的!”
景妧想起刚才司誉丢下来的那一句话,不禁觉得有些丢脸。
天哪!
以前她觉得和司誉成为朋友是一件非常自豪非常光荣的事情。
唯有这一次,她觉得司誉真的是太让人丢脸了,和他这样小孩子气的人做朋友,真是怪难受的!
南宫瑾行笑了笑,摸了摸景妧的头,“像你们这样的小朋友,放的狠话,我不至于放在心上!”
小朋友?
景妧不甘心地反驳道:“其实我也不是小朋友,我马上就要成年了!”
“嗯!”南宫瑾行点点头,顺着她的话说下去,“还未成年,确实是小朋友!”
景妧心中有些不服,南宫瑾行也只比他大几岁而已,又不是大十几岁,在她眼里,只有爸爸那样年纪的才算得上是长辈。
傍晚微风轻拂,树叶婆娑。
两人走在餐厅前面的那条路上,景妧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着司誉会不会跑回家跟他父亲告状,便急急地要走了。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公交站,她回过头来,面向南宫瑾行道:“我该回家了,你不用送我回去,我可以坐公交车回去的!”
“真的不用送你回去吗?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南宫瑾行垂眸看着她,一副一定要送她回家的样子。
景妧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喜欢坐公交车的!”要是让父亲看到南宫瑾行送她回去,恐怕要责怪她。
景妧朝着他挥了挥手,急匆匆地走向公交站台。
回到家之后,父亲还没有回来,景妧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刚出浴室就接到了电话。
是司誉打来的电话。
“妧妧,你回家了吗?”
司誉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就好像是哭过一样。
景妧摇了摇头,司誉怎么可能哭呢?
那个家伙,坚强的很,小时候,有一次摔倒流血都不吭一声的。
“妧妧,我错了,你原谅好吗?”
景妧有些不耐烦,“我原谅你了,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