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捏着我的鼻子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的呼吸声音很吵。我是不舍得你累的,你快睡吧!”
也许是心里面有这事,景妧整晚都睡得不好,也睡不着,直到凌晨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眯上了眼睛,期间做了好几个梦,还遇到了鬼压床这种事情。
甚至听到耳边有薄夜寒的声音,声音相当哀怨,她想要睁开眼睛,可是身体根本不受她控制,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发现周围一片安静。
南宫瑾行正睡在她的身边。
好不容易太阳出来了,景妧轻悄悄地起了床,想起南宫瑾行昨天的叮嘱,不敢叫醒他,她一个人下了楼,在客厅的笼子面前转来转去。
薄夜寒仍然是一副晕死的状态。
她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他该不会是病重的要死了吧?
晚上睡觉也没有人给他盖被子。
景妧在笼子外面溜达了几圈之后,忍不住打开了笼子进去,蹲在那薄夜寒的身边,轻轻地摸着他的头发,又好奇地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子,看了看,
南宫瑾行见她居然进了关押薄夜寒的笼子,也随后进来,守在她的身边,“你不怕他发疯?”
景妧转眸看向南宫瑾行,“怎么办,他会不会是快要死了?怎么一直醒不过来呢?”
南宫瑾行沉沉地道:“你踢他一脚,他自然就会醒来!”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在开这种玩笑?”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南宫瑾行勾了勾唇角,“他是死不了的,很快就会醒过来!”
说着,他真的伸脚踢了踢薄夜寒,“赶紧给我睁开眼睛,要是敢弄哭我的女人,我就让你永远也睁不开眼睛!”
景妧拉住了南宫瑾行,“干嘛踢他呀,他都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你这有点太过分了!”
南宫瑾行仍然看着薄夜寒,“烦请你赶紧洗过来,不要弄哭我的女人!难道你很想看她哭?”
薄夜寒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很不情愿你睁开了眼睛,受伤的他带着虚弱,缓缓转头看向了景妧,在看到那一张可人的脸庞之后,心明显定了下来,也缓缓地开口,“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这话明显是冲着景妧说的,让她不要担心他。
景妧的目光仍然担忧,“薄夜寒你真的没事儿,只要你跟南宫瑾行认个错,他就会放你离开这里的,这一点我敢保证!虽然他很恶劣,但是他还是说到做到的。”
说着,景妧推了推南宫瑾行,“是不是?”
南宫瑾行傲娇着一张脸,不满意地道:“对,只要你给我认错,我就放你离开!”
薄夜寒闭上了眸子,像是故意选择屏蔽这话似的。
南宫瑾行笑了,抓住景妧得手,“看到了没有,他是绝对不会低头认错的,我了解他。薄夜寒谁也不会认错,更何况还是向我低头。不用管他了,我们走吧!让他自生自灭!”
景妧的小手死死地抓住铁笼,垂眸看向薄夜寒,“薄夜寒你就认错吧,我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俩自相残杀的样子,胜负已分,没什么好坚持的了。”
薄夜寒低着眼睛,不说话。
景妧朝着南宫瑾行看过去,“南宫瑾行,你去准备点吃的来给他!说不定他品尝到了美味的食物就改变主意了。想要好好活下去了呢。”
“景妧,我不是佣人!”
“你不是说过,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的吗?更何况我现在怀孕了,你照顾一下我,有什么?”
“你使唤我没事儿,但是为了一个男人使唤我,我不乐意!”南宫瑾行慢吞吞地走出了笼子,脸上仍然是傲娇的表情。
他现在仍然讨厌薄夜寒,恨不得看到他死。
怎么可能迁就他?
薄夜寒也将那些话听在耳里,冷笑了一声,“景妧,我死不死和你没有什么关系!”
景妧的身体僵了一下,努力笑道:“怎么没有关系呢?你曾经也帮助过我,算起来我们如今不是敌人,那就只能是朋友了!”
朋友?
薄夜寒的嘴角微微裂开,露出了一抹苦笑。
景妧也出了笼子,回房间抱了一床大被子过来,将被子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
忽然发现薄夜寒的胸口湿了好大一滩,她的手摸到了一片水痕,“这么久不没吃东西,你该不会是饿到流口水了吧?别急,我现在就去给你弄吃的!很快很快啊!”
景妧往外走的时候,怔住了,口水是粘稠的,可是这……
难道是泪水?
薄夜寒哭了吗?
她从来没见过薄夜寒哭呢!
南宫瑾行瞪着她,“你拿我的被子给他盖?”
景妧当然知道他有洁癖,受不了,居然还拿她的被子给薄夜寒。
景妧定了定情绪,“你不要总是这样嫌弃薄夜寒。他也是你的弟弟呀!”
一听到弟弟两个字,南宫瑾行那双深邃的眸里面又闪过了一抹膈应和嫌弃,“不要这样老是提醒我!”
见 南宫瑾行傲娇地坐在那里还不愿意走,不就是想要看看薄夜寒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真是的,明明心里担心,还装出这样一副恨不得他去死的模样。
还有这个薄夜寒也是的,就低头认个错,为什么就这么不情不愿呢?
只要说一声对不起,我错了就能够体体面面地走出这个笼子,有什么不好的?
景妧轻叹一口气,进了厨房给他准备东西,他也不知道薄夜寒喜欢吃什么,就按照南宫瑾行的喜好给他准备了。
南宫瑾行喜欢吃原汁原味的东西,食物里面不喜欢加过多的调料,她也就按照这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