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捏了捏掌心,有些痒,有些骚动。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一个月前,小孩忽然来到他面前,求他帮忙处理合同。
渴求的,仰慕的,小心翼翼的目光,好像无依无靠的落水鸭子,只有他是唯一的支柱。
邵非说不出解释的话来,听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不过很快就离开了。
他猜不是管家就是姜析,应该是来提醒时间到了,陆云在他身上花的时间已经超过了。
恰逢此时,陆云挥了下手:“去吧,以后没事不必再来了。”
糟糕的信息。
如果邵非识趣,这时候他就应该离开,而他也一直是个识趣的人,但这次邵非怎么也没往门口挪动一步。
也不过几秒过去,对邵非来说却度秒如年。
陆云的话很明显是厌弃了,他的放弃有时候就约等于封杀,把邵非完全踢出陆氏的范围。
陆氏遗弃的人,陆云不动手,也有人会去宣扬,为了讨好而迎奉,到时候没公司会接手邵非这个烫手山芋。
那些陆氏培养的精英们,天天都想着怎么引起陆云的注意。连漏个看不上的资源都要到陆云面前戏精半天,这种嘲笑“落水狗”的戏码,肯定不会错过。
心中的压力化作热流,吐着毒液慢慢腐蚀脑海,头皮发热发麻。
他必须说些什么,什么都好。
有些话不经大脑直接说了出来,语速前所未有的快:“因为我爱慕先生,我想尝试这种感情就找了人实验,我缺钱,我也想出名,所以就想了这种办法!”
一口气说完,邵非的太阳穴还在突突地跳着。
大部分人对爱慕自己的人,都会相对心软一点吧?
邵非混乱地想着,像陆云这样的人应该对告白早就免疫了,他只能再押宝。
希望就算厌弃,陆云也能将这事压下去,至少别让那群人落井下石。
邵非要求不高,至少不能出了书房就让陆云办了他。
饶是陆云,也被小孩忽如其来的告白给怔了一秒,随即怒极反笑:“你现在是什么胡话都敢说了,谁给你的胆子!”
邵非眼皮跳了一下,语气显得无辜,轻声嚅嗫:“您。”
本来打算装乖到底,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他这叫随机应变,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很好。”气得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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