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留她的。”
浴室里,夏斋抬头,光线如瀑般洒下照在他的眸子里,当窗外最后一声鸟鸣结束,整个街道如山中鬼屋一般死寂,就连公寓也寂静地只能听见水流哗哗落下的噪声。
安若伫立在他身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半晌后她拿起小黄鸭扔进浴缸里,自己也坐了进去。
“一时心软。”夏斋牵住安若的手,将她拉在怀里.
安若若有所思:“只是心软?我怎么觉得另有想法?”
“没别的想法。”夏斋垂眸,“只是,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回忆起两个月前的自己。她可怜兮兮的像是没人要的孩子,跟那时候的我一模一样。”
安若伸出手指抵在夏斋嘴前示意他不要再想了。
“已经过去了。”
她伸手,抱住夏斋的头。
夏斋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默,凝视。每一个夜晚,每一次的醒来,他都会感觉到死亡的阴影宛如不可视的黑手将他从头到脚笼罩,那种浓重的压迫感在肆无忌惮的侵蚀着全身。
哪怕渡过了那一段时间,夏斋还是有些畏惧。
他晃了晃脑袋甩去杂念,看向安若。
灯光下的女孩黑发披肩,锁骨细致白皙,裹着很轻很薄的浴巾。
但此刻似乎是嫌弃浴巾碍事,主动褪去了,只留下令人惊叹的曲线。
“不过...一个好看的女高中生主动找上门,还恰好是个哑巴,行为举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还是说,这个世界有问题?”安若轻声道。
“是我的问题。”夏斋点头,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草率。
“你打算留她到什么时候?明天我要出远门,你要和她一起睡觉?”安若问。
“隔壁再租一间就行了。”夏斋回答。
他把脸埋了下去,深深吸了口气,最后还是忍不住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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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若咬牙,但没推开他,“你在转移话题,不愧是蛆同学。”
‘....’
夏斋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安若,确实在转移话题。
“其实我很意外。”夏斋停住了,“我以为安同学在见到小哑巴后会第一时间会开枪,但你没有....我记得你带枪了吧?那时候怎么不拿出来,难道是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
“那天没带枪。”安若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别停:“身上只有包。”
“确实该庆幸。”夏斋又埋进去,他感觉到安若的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头发,很温柔。
“我帮你。”安若说。
“不用,让我冷静一会儿。”夏斋闭上眼。
“可以用别的。”安若在叹气。
“唔!”
“我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了。”安若皱眉,揉了揉**有些迷醉,“换别的,有点痛。”
“用别的?”
“别的。”安若喘气,手伸下去。
...
...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