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个人的作息差不多,为什么他到现在还不困呢?
不,他睡的时间好像更晚,依稀记得今早三点的时候自己就停止了工作,那个时候夏斋应该还在学习....
真是可怕的毅力。
安若啧啧称叹。
忽然,她想起夏斋刚才说的话,脸色有些古怪:
“你要去打工?”
“嗯,其实我有一点思路,在离我家不远的子西街有很多酒吧,我想着要不要去那里找找机会。”夏斋沉思了一会儿,低声道:“只不过那条街上挺乱的,我想还是先等等,过一段时间再去。”
“过一段时间?你这种身材还是算了吧。”安若冷声道:“那里**挺多的,以你的姿色,怕是一过去就被人盯上了。”
“姿色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感觉怪怪的。”夏斋抗议。
“那么我该怎么称呼你?鸭王同学?”安若冷嘲热讽。
打工可不轻松,像夏斋这种瘦弱的身体再这样折腾几天,怕是命都没了。
夏斋拍了拍胸膛:“我最近休息的时间很够,而且有在剑道课上锻炼,并不需要担心。”
安若看着他沉默了下来,然后拂过额前的黑发并转过头。
真蠢,不像自己。
她这么想着,把头靠在了书桌上,半边眸子望着夏斋摆在桌上的书,那是列夫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依稀记得是讲述俄国人民的爱国热忱和英勇斗争精神。
“困了吗?图书馆挺安静的,安若同学要不要睡一会儿。”夏斋的声音传来。
安若不慌不忙的从书桌上爬起来:“我不会在旁边有人的时候闭上眼。”
夏斋笑着说:“安若同学的警惕心很强啊。”
“这么说,蛆同学刚才确实有那种想法了?”安若眯起眼。
“怎么说呢,安若同学太好看了,我觉得正常人看着都会有想法的。”
“如果你以为这种愚蠢的赞美能得到我的原谅,那么也做好了去世的觉悟了吧?”
“不,我刚才在想的是..”夏斋看着安若,一字一句的说:“什么时候能让安若同学在我身边安心睡着?”
“你别想了,这辈子没戏的。”安若哂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
...
安若睁开了朦胧的眼,眼前的一切好像还是有点恍惚,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屋里的光线很晦暗,她抬头看去,只看见一片黑暗。
许久之后香皂的味道在鼻尖缭绕,伴随着灌入鼻腔的是一种轻柔的、寡淡的发香,似乎每吸一口气都能沉浸其中。
这种味道安若很熟悉,是独属于他的,自己喜欢的味道。
“醒了?”
空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男孩只是微笑着看她的脸,抬手温柔地抚在了安若的脸颊上。
“安若同学这一觉睡了一场电影,如果可以能把头抬起来吗,我的肩膀好酸。”
安若不由闭上眼调整呼吸,紧随着的是另一道呼吸声传来,声音有些急促,温润地呼出气息落在她的脸侧上,随之隐藏在呼吸声下的是心跳,剧烈的心跳砰砰砰的跳跃着,格外活泼。
她顿时从朦胧中惊醒,醒来后第一眼,便是身旁夏斋柔和的眼神。
安若笑了几声,心想自己的记忆真是调皮,老是把之前的旧账翻出来。
她伸出勾住夏斋的脖颈,低声在他耳畔说道:“你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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