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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边闪了一秒不到的光芒,女人警惕地瞪向那边。
小悦一看是殷玉安,站都站不稳,王雄阳以放松地姿态坐在一边。
沉默使蝉鸣响亮而哀长,持续了几分钟,王雄阳开口打破死局。
“怎么?没见过做爱吗?”
嚣张跋扈,理直气壮。
“我们分手吧。”
小悦站在王雄阳身边,表情不耐烦。
没等殷玉安说话,王雄阳立刻瞪小悦:“你有男友怎么不说,我才不玩别人的女人。”
“我早就想跟他分了,沉默寡言又没趣,而且那里又没有你大,动起来肯定也没你有劲儿。”
小悦说着,抱着王雄阳胳膊撒娇。
“哈哈,那倒也是,他们没一个能比得上我这根玩意儿的。”王雄阳得意地拍拍胯下那东西,对小悦的话很是受用,忽然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可不玩别人的女人,败兴。”
说完推开小悦,一副大爷我不乐意,给老子滚!的模样。
小悦气急败坏,看见殷玉安瞪着她,更是叉腰站起来:“看什么看,没见过你这么没用的窝囊废,话也讲不清,整天低着头不知道嘀咕什么,要不是看你可怜,谁要跟你交往!”
殷玉安握紧拳头,耳边响起女人的惨叫声,那是母亲的哀嚎,日日夜夜里伴随在耳边的悲鸣。
回过神来,手已经不自觉挥舞向小悦。
拳头距离小悦的脸还剩五厘米的距离的时候,有一只手挡住了。
小悦倒吸一口凉气。
“喂,打女人,你还是东西吗!”
王雄阳猛地站起来,椅子被剧烈推开,发出刺耳的锐利摩擦音。
“滚!滚!滚啊!”
殷玉安握紧拳头,又无力似地后退两步,挥舞胳膊,用小悦从没见过的最大声音呐喊。
小悦花容失色,腿软了软,捡起地上的包就跑,王雄阳一动不动。
“兄弟,何必呢?一个女人。”
王雄阳试着靠近殷玉安,殷玉安猛地一拳揍上去,王雄阳接住了这一拳,近距离下,这样昏黄的阳光看不清殷玉安的表情,只能直觉感觉眼前的是只猛兽。
在王雄阳想法里,猛兽分为两种,一种是马戏团里的,看起来凶猛,其实已经被驯服,失去野性;一种是野外的,看起来和前一种无异,里子却是血性的。
这种血性分为外向型和内向型。
王雄阳是外向型,作战的时候能够维持平日里那种凶猛,具有稳定性,可预见性;还有一种是内向型,比起外向型更为可怕,大多数时候温和无害,躺在阳光下晒太阳打呵欠,一旦盯上猎物,能爆发出外向型也比拟不上的力量,具有未知性,不稳定性。
那是被压抑之后结果,谁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
“嘿,兄弟,给你介绍新女人吧,我也不知道我玩了你女人啊,不过像刚才那种,我身边多得是,所谓兄弟同手足,女人如衣服嘛,这样,明天这个时间你来找我,咱们晚上一起去联谊。”
王雄阳装作轻松,拍拍殷玉安的肩膀,揽着他劝。
王雄阳赤裸的身上传来浓浓汗味,荷尔蒙浓重,湿漉漉的头发在头上竖起来,高热的体温染得殷玉安肩膀发烫。
这家伙摸起来瘦了吧唧的,骨头架子一个,冰凉凉的皮肤像是条蛇。
王雄阳闻到殷玉安身上干干净净的肥皂香,服帖顺滑的头发长到脖子,往下是白腻的皮肤,像是女孩子一样的皮肤,额发遮住金丝细边眼镜,看不清脸,不过发丝间散发出洗发水的柠檬香倒是令人很舒服。
正悄悄闻着,看见殷玉安咬着嘴唇,唇瓣嫩红的颜色倒是不意外,反正殷玉安就是那样有些女气的类型。
“回去了。”
殷玉安推开王雄阳,王雄阳一愣,转眼间只剩下了鼻间一缕香。
殷玉安使劲奔跑,抱紧书包,耳边响起海浪潮般汹涌的蝉鸣。
或许对于像王雄阳这种奔跑在阳光下的运动健儿,夏天早就开始了,那对于普通人而言,早在一个月前,蝉鸣呼啸,空调不离的日子里,夏天悄悄来临了。
而对于殷玉安来说,看着镜头里王雄阳的各式丑态,这个夏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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