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嫣后来搬了家,跟小蓓、沛蓁、萱婷住在同一层楼,但不同的是她们一人一间套房了,王丞嫣可以从喇叭大大声的放出她的热狗。
时间被用力得快转了。
他们升上了大二。
接下来换她们要当上学姐,然后换这批小菜鸟升级了,要綵衣娱学弟妹,所以王丞嫣跟同学们不断为了系上的露营,要练习很多事情。
然后在系学会的选举上,闪电莫名得当上系学会会长,相当的意气风发。
王丞嫣跟闪电的交集变多了,因为大家晚上总是得到广场上集合,练香舞得练香舞,练萤光棒舞得练萤光棒。
一开始王丞嫣是跟小蓓沛蓁一起练香舞的,但因为某次练习时,王丞嫣被隔壁的香烫到,然后练习时王丞嫣总是被燻得两个都眼眶红红的。
那一次闪电刚好来送饮料,一看到王丞嫣眼眶红红的,以为她练到在哭,她都还来不及解释,就命令式的叫小蓓跟丞嫣去练萤光棒舞就好。
那一次王丞嫣被闪电的直述句吓了一跳。
「小蓓,你带小嫣改练萤光棒,没有为什么,快去,这边我等一下再跟他们解释。这罐可乐给小嫣的,你等一下帮我给她。」
她从没听过闪电那种好像“男人”的口吻。
「小嫣,刚闪电学长好兇唷,你有听到吗?」小蓓很懊恼的样子。
「没有耶,怎么了,不是拿饮料来给大家喝吗?」
「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为什么好端端的叫我们改练萤光棒?」
「反正萤光棒比较不烫,哈哈怎么了啦?我刚就没注意到,你不是就要我过去练萤光棒,我就过去了呀!」
「就是闪电学长忽然一到就很兇,叫我带你去改练萤光棒咩,还叫我不要问为什么。超级奇怪。」
王丞嫣其实也不确定为什么,但她安抚着小蓓,就说反正萤光棒也满有趣的,而且好像练起来挺好玩的,就打呼蒙混过去这个话题了。
回到了她的专属小套房,她还是时不时有跟伟育聊天。
但是是友达以下,伟育从过完暑假后对她就非常热情,有时还常常忽然跑到她套房楼下,带她去逛夜市。
王丞嫣心中没有涟漪。但她心中知道伟育那个白麝香学姐也许已经不在了,伟育想把王丞嫣放回那个本来属于她的位置。
但王丞嫣跟伟育,谁都没有说破些甚么。
「你最近很忙喔?我明天可以去住你那吗?我下课后买你爱吃的麵线过去。」伟育忽然在msn上面打着那几个字。
王丞嫣动弹不得。
晚上在广场的练习没有停,但王丞嫣请小蓓帮她请假,说她身体不适,但其实她是在家里等伟育过来一起晚餐。
她们在小房间里看着天才衝衝衝,王丞嫣像是挑战什么一样,在房里直接点了一根烟。
结果伟育什么都没说,忽然从包包里也拿起了一根烟,陪丞嫣抽了起来。
「你?」
「从跟你分手以后开始抽的,因为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抽烟。」伟育像穿过了王丞嫣的心一样回答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王丞嫣还来不及吐出口下一句话,忽然电话声就响起了。
「喂?喔学长,蛤什么?你在楼下?」
王丞嫣接到了电话,跟伟育说她拿个东西后就匆忙出门下楼了。
「你还好吗?小蓓说你重感冒,我买了粥来给你,你吃海鲜吗?」
是闪电学长。
「我没事啦,就小感冒想睡一下,小蓓夸张了。」
「那就好,我怕你最近又练球又练舞得太累了。可是我刚看你没在睡觉呀,你楼上灯还开着。」
「喔我想说吃个东西再去躺,谢谢学长!」
「嗯,那我先回去陪他们练习了,你快去休息吧!」
王丞嫣正准备回头上楼时,背后忽然有个声音。
「小嫣,你下来好久我不放心下来看一下,他是谁呀?」
靠北,是谢伟育下来了。王丞嫣不知道为什么得觉得背一阵凉。
「喔,他是我们这一次系会长,带我们办露营的啦,因为今天我我感冒啦所以练习请假,所所以学长顺路买个粥来给我我我啦。」王丞嫣结结巴巴的说着。
「你感冒怎么没跟我说?早知道刚就不买可乐给你喝了,你还喝冰的!」
伟育不知道怎么搞得怎么忽然这么贴心失控,口齿伶俐的王丞嫣整个急到不知道怎么接话。
「学妹,这位是?」闪电学长开口了。
「这位是我朋友啦,他也唸台中的学校所以今天刚好过来我家看看。」王丞嫣不懂为何她要扯一个又一个的谎,但其实也都没撒谎,除了感冒以外。
「马的,都是小蓓啦,说甚么我重感冒,现在可好了。」王丞嫣心中咒骂着。
「小嫣这位是你之前有提过,劈腿的那一位前男友吧?是吗?」闪电学长带着他迷人的微笑不疾不徐说出这句话。
王丞嫣好想直接昏倒,就在这一刻。
「你好,我叫谢伟育,是小嫣的男朋友。小嫣最近系露好像很忙,所以我今天才过来找她吃个晚餐。」伟育不回覆刚刚那段话,然后直接给了自己一个身份。
「学长,那个粥我就拿上去了喔!我明天会去练球跟练萤光棒舞!谢谢你的粥唷!」
王丞嫣边讲话边把谢伟育推上了楼。
「你干嘛说你是我男朋友啦!你有毛病唷!」王丞嫣没好气得说。
「那个男的是谁?」伟育不打算理会她的情绪。
「你耳聋喔!我刚不就跟你说了:系会长!!!就是因为我今天翘练习咩,他以为我感冒所以刚经过拿粥给我呀!」
「系会长会不会太忙了点,你们练习有几个人?超过30个人吧?每天一个人感冒他每个人每天都要顺路去送粥吗?你也拜託。」
「你不要这么无聊好不好?你是我的谁?还是你要去楼下帮我站岗?拜託每天送食物来给我的人可多着好吗?我是谁!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王丞嫣耶!」
「你是厨馀桶吗?」
「你才白痴咧,无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