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想过的,是吧?”池叶微笑,“谷信鸿后来把家里的工作全部做通了,我进到谷家,没有受过一点不好的眼色。我觉得谷信鸿和陈先生能够成为朋友,两个人在为人处世方面,一定有意气相投的地方。”
苏南这才明白,池叶是要安抚她。
笑一笑,“我知道。”
池叶缓缓站起身,看着苏南,“那天在帝都吃饭,我观察过你——不要介意,我从小就喜欢观察人,觉得一些小动作很有意思。术业有专攻,觉得插不上话是很正常的事,我擅长的领域,谷信鸿也插不上嘴。股票、政治、足球……遇到我不喜欢的话题,他们聊天,我就发挥自己的爱好,观察他们聊天……很有意思,听人吹牛也是一种乐趣。”
苏南越发好奇了,“……你的专业难道是心理学?”
池叶:“不是,我是肛肠科的护士。”
苏南:“……”
池叶一笑,“谷信鸿是做痔疮手术的时候,跟我认识的。”
夜里,苏南给自己的脚趾换药。
黏膜跟敷料黏在了一起,揭开的时候,疼得撕心裂肺,咬牙拿着棉签蘸着药水擦上去时,手都疼得直哆嗦。
上完了,又拆了干净的纱布自己包上,留着客厅的灯,去卧室睡觉。
跟陈知遇发了条信息,告知他自己已经睡了。
等了五分钟,没有回复,就把手机一放,直接合眼。
做了梦,就在满山红叶的槭山上,自己一阶一阶往上爬,眼看着陈知遇近在咫尺,一伸手他就又远了,始终在高处,低头俯视她。
跑得很累,又不知道为什么不肯放弃,或者喊一喊她。
到某一处,脚下打滑。
腿一抽,醒过来。
一下就听见浴室里有水声,她愣了愣,赶紧去找拖鞋,拖着左脚很快地走过去。
敲门,“陈老师。”
水声停了,门开。
陈知遇刚冲完水,腰上挂着浴巾,“怎么醒了?”
“你回来也不叫醒我。”
怕她踏进来打滑,他自己赤脚走出去,将她一揽,堵在浴室门口,“你昨天没睡好。”他笑了笑,脸上露出些疲惫的神色,“等我穿个衣服。沙发上袋子里有泡面,你帮我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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